“快、你们快记下来!”
路成荫忙着吩咐他学生,根本没注意到林言,他满眼血丝,抓起钢笔奋笔疾书。
林言无所获回到家。
“老路掉魂,”他忧郁地托着腮,向萧郁抱怨,“可觉得那把供春就是韩老六派人偷走。”
萧郁轻描淡写道:“嗯,是他,否则,他不会要
韩岳川栗色皮肤渗出油汗,他屁股坐进沙发,张开手臂扶着身后靠背:“已经给足你们时间,现在轮到。”
“三天,最后三天,要你们保证再不追究壶下落,停止中伤名誉,向和旗下公司公开道歉,只要你们照办,答应酬金可以照付,否则……”
他抬起根手指,指着路成荫:“让他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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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问路成荫,从昨天他打来那个电话,到他出现在韩老六家,到底发生什?
,喷着酒气即兴在纸上书写。
片刻写完,恶狠狠地印上两枚闲章,揉成团扔到路成荫脚下。
“送你!”
黑衣保镖赶忙捡起纸团,在路成荫面前展开,只见撒着金粉团寿宣纸上,赫然写着才子解缙副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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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路成荫本人说,那晚他听说文物在国外拍卖消息,愈发感到希望渺茫,想到国宝葬送于自己手里,却无能为力,心情郁闷,回家灌瓶二锅头。他平日滴酒不沾,就不知深浅,这瓶酒灌下去,只觉得头昏脑涨浑身发热,眼前晃来晃去全是那只供春壶。
无限遗憾,无限懊恼,无限愤怒让他热血阵阵冲往头顶,他操起把水果刀,晕荡荡地到韩岳川家附近,没想到,转悠来转悠去,真碰到饭后散步韩老六,接着就有现在结局。
酒醒时已经被五花大绑扔在韩岳川阁楼上,路成荫断片儿,过程和细节概忘。然而,更麻烦是,就在林言他们等着看他如何应对韩老六最后通牒时,路成荫本人,却更加让人无法理喻。
他不再天天去公安局找民警麻烦,而是整日泡在图书馆和办公室,把发表过论文篇篇翻出来校对,每天仅靠压缩饼干和热水度日,林言去图书馆找他,只见他埋首于如山资料中,身体比之前更加消瘦,蓬头垢面,眼睛闪现出狂热神采。
“真有错误,他说对,这里,这里真错!”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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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岳川这人喜怒不定,笔字却写得刚毅内敛,遒劲非常。
路成荫眼前黑,喉咙腥甜,低头,吐出口带血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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