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把萧郁拽进卧室,把墙
放手,抬着双漆黑眼睛盯着林言,眸中浮动着些他看不懂东西,像是悲伤,从头到脚把他看遍又遍,侧过脸轻轻说:“林言,你别作践。”
再回头时那鬼已经不见,林言慢悠悠把煎蛋盛进盘子,强压住胃里绞痛开始吃饭,拥抱触觉似乎还停留在身上,他下意识抖抖肩膀,脸上片木然。
什叫作践,林言回忆着那鬼话和他眼神,好骄傲公子哥,从不知道哪里角落冲出来,强占他家,他床,他人,他时间和他……大腿肌肉阵阵抽搐,林言用手慢慢从膝盖揉到后腰,最后干脆放下筷子把脸埋在手心使劲搓揉,不自觉红眼圈,到底是谁作践谁?
肉是带血最好吃,情欲越下等越快乐,性爱可以肮脏,但爱情不能,爱情是最干净东西,容不进沙子。荒唐夜已经过,明明两相遗忘就能糊弄过去,可那鬼偏偏用温柔逼他想起些与欲望无关感情,心里最柔软角落被重重扯,林言咬大口煎蛋,喉头被莫名酸楚哽住。
也许他厌恶是昨夜放浪自己,但又有什区别,林言默默想,有些东西回不去。
洗完碗给文件夹教授秘书打个电话确认见面时间,秘书直接给他研究所地址,安排好后林言收拾厨房,案板上小堆切好葱和姜还原样摆着,刀工笨拙,却切认认真真,林言用刀把它们从案板上铲起来,刚待扔掉时突然又犹豫,找只小碗装好收进冰箱冷藏室。
那家伙应该已经找地方生气去,林言叹口气,瘸拐扶着墙往外走,件件让他心力交瘁事情接踵而来,他知道拿他出气不对,但他实在抽不出精力去安慰只固执鬼。约好时间快到,林言把笔和笔记本装进运动包,走进客厅突然愣住,萧郁正背对着他收拾地上东西,认真挑挑拣拣,听见林言进来便转过身,手里捧着几件女孩子小玩意,发卡,布偶,牛皮零钱袋,几张勉强能看照片。
“这些还能用,还你。”萧郁小心垂着头,“剩下无法赔你,没有你们用钱,有你们都已经拿走。”
阳光从半开窗帘照进来,被风卷过似客厅里那鬼无措站着,低头样子像在妥协,放低身段等着他原谅。
林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呆站半天,再开口时声音就哑:“大清早这是干什,非招难受是不?”说完抢过他手里东西找只垃圾袋装进去,使劲把袋口扎,“不要,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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