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江被骂急,立时叫起来:“陆启你他妈脑子进水……”
“脑子进水?你脑子里全是水!”小白脸歇斯底里喊,“你们光叫知乐把你们当兄弟,你们有把他当兄弟吗?你们以为他看不出来啊?当他是傻子是不是!?”
方江涨红脸喊:“们他妈哪里有不拿当兄弟?”
小白脸立刻比方江喊得更响:“你会怪你兄弟不来救你啊!?啊?”
这话说,新兵们都是怔。
“发什呆?”败城怒吼声,“新兵听令,照着知乐样子挖,匍匐前进,轮流换班!”
“是!”大声应答后,新兵们这才回过神来,行动起来。
在最初震撼之后,方江逐渐回过神来,边挖边嘀咕:“这个知乐真是个狼崽样,嚎起来还真吓人。不过啊,倒挺有意思,就是心眼太坏,对人还分远近……”
小白脸从刚才起就直趴在泥上,趴得胸腹片冰凉,脑子也逐渐冷静下来。这长时候,他直在想,想知乐,想他,想发小,想新兵们。
平时不觉得事,在生死关头突然清晰起来,许许多多念头都涌进脑中,让他混乱好会儿。等混乱退去,脑中只留下那些最重要,他本就是个聪明人,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这想,许多事突然就明白。
“你要是死,会怪不来救你啊?你他妈肯定是叫滚得越远越好!方江,你看着回话,你会拉着起死啊!?”小白脸抓起块泥就往方江扔过去,哭得鼻涕眼泪堆堆,却还在破口大骂,“平时不努力,打仗就拉着战友垫背,还他妈战友呢,都给滚蛋!群没良心废物!”
方江顶着泥巴雨大吼:“那知乐就能不救们啊?”
小白脸几乎是在嘶
此时,听着方江嘀咕,小白脸突然阵怒火从心头起,把掀开方江挖泥手,咆哮道:“你说什!你说什呢!?你还有没有心啊!啊?有没有脑子!?”
方江被骂懵,结结巴巴说:“、怎没心啊?怎没脑子啊?”
“知乐心眼坏,你好到哪里去?你对人好不分远近啊?你对谁都无条件付出啊?你们有什资格说知乐?你们就他妈群欺软怕硬废物!”
小白脸直是低眉顺眼个人,对谁都和和气气,八面玲珑,却胆小怕事,凡事总是躲在方江身后,方江吼,他就不敢吱声,新兵们私底下都叫他是“方江小媳妇”。新兵们虽然没有谁讨厌他,却都带着股看不起劲儿。
十八九男孩子,怕什都不会怕事,什小都不会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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