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那三个发小。”
于正无法相信,但还是保持了沉默,毕竟败城是正,他是副,而且这活还是他自请的,他可做不出转身就向赵连告状这种事来。
这天晚上,特别班的新兵都睡得像死猪般,尤其是方江,睡梦中还在喃喃自语“别跑、别跑”,惊醒了知乐好几回。
又一次从梦中查来后,他溜下了床,像是幽灵般在方江床前站了好一会儿,直到一只袜子砸中他的后脑。回过头,败城正在床上冲他勾手指,一跑过去就被拍了下:“睡觉!”
知乐犹豫了下,破天荒的没有服从,而是小声道:“睡不着。”
“他要打,我就让他打。”败城冷笑下,“要撞南墙,那就撞呗,撞疼了就知道退了。”
“你这样不是制造战友矛盾吗?”
败城眯起眼睛,笑:“你是不是又想用思考教育的方法?”
于正严肃地道:“你觉得不对吗?”
“那种方法当然是对的。”败城赶紧说,“但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啊,与其用那种见效慢的方法,不如用见效快的。”
于正凑到败城身边,小声嘀咕:“排长,出来下。”
“干嘛?”败城嚼着饭,斜眼看着捣蛋鬼。
“排长!”
这声音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败城扭头一看,就发现于正的脸快贴过来了,声音都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表情扭曲,极力压抑着什么。
败城心中一寒,乖乖跟着于正出去了。
“怎么睡不着?”
“不知道。”
观察了会儿知乐的表情,应该是真话。败城考虑了下,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套在枕头上,塞过去说:“抱着这个睡。”
知乐一头雾水地带着枕头爬回上铺,说也奇怪,带着败城体温的枕头抱在怀里,他很快就安稳地睡着
“可是,他们以后是要合作的!他们是战友!这样子,别说一起打仗了,互相之间就和仇人差不多了!”
败城闲闲地道:“所以,他们应该庆幸现在没打仗。”
“排长!”
“知道知道。”见于正真发火了,败城赶紧道,“才第一天呢,你别急嘛,我保证,明天那三只小鸭子就听话了。”
于正狐疑地道:“三个?”
到了外面,把门带上,于正立刻怒道:“排长,我是没有立场来批评你,可是让这帮小子闹成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
“没有啊。”败城老神在在,淡定地说,“他们想打,就打呗。”
于正张开嘴,似乎要说什么,恨恨地踱了几步,又回来,压低了声音喊:“排长,你这是偏袒知乐!”
这话说得败城一怔:“我偏袒知乐?”
“你明知道方江不可能打得过知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