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喂!吃完老的,吃小的。”谭帅走上前,带出一声冷哼不客气地说,“邱岑歌,你可真有才。”
“这是我的朋友,请你说话稍稍掂量一些。”
“朋友啊,”俯下目光瞟向了齐不党,冷飕飕地笑了笑,“欸,朋友!你断奶了么?”
“谭帅!”一贯温和平静的脸色一刹阴了。
“我去年毕得业,二十三。”穿着平价休闲装的大男生倒是不见恼,回答得挺客气。
一个星期有四天谭帅根本没办法接近邱岑歌,因为对方必须全程陪同自己的老师北村亮。可喜的是老家伙要回日本了,爱徒受伤让他完全没有心情再开什么画展。可忧的是,他建议邱岑歌随自己一同回去。
一部挺火的电影告诉我们,征服女人应该通过性[]交。那么,征服一个男人也当如是。但是,在邱岑歌面前硬不起来是个让谭帅很尴尬的问题。
当他又一次从邱岑歌的酒店里狼狈而出,在大街上独自徘徊的时候挂了个电话给Nuno。
一切都很正常。没有阳痿,没有早泄。
天雷地火,混血美男炙热的内[]壁烫得谭帅浑身热汗,大快淋漓。
“这顿饭我请了。”谭帅自说自话地拉开椅子,坐于两人身边。
齐不党摇了摇头,说,“不用。一顿饭我还请得起。”
“你请?”双眸一刹炯炯亮起,谭帅又是一个微笑,用一种半
英俊男人因为深深的疑惑而闷声不响抽着烟。他的小情人从身后搂住他不带一丝赘肉的腰,抬手来回抚摸他健美结实的胸肌。
大画家的头发长得挺快,脑后的疤痕不仔细瞧基本不明显,也丝毫不会影响他的温雅漂亮。与齐不党的友谊开始得再正常不过,那日医院重逢后他主动来约的自己。聊文学、聊艺术、聊东瀛风情、聊生活琐碎、聊早已被残酷现实束之高阁的童年梦想,聊偶尔会回眸追忆摇曳生姿的青涩初恋。旅日画家的博识让大男生一次又一次啧啧叹服——他本以为戏剧学院只盛产花容月貌的草包。
“这次回国许多事情都让我深感失望,本想就这么夹着尾巴逃回日本。不过,”两个人在高雅的西餐厅里用餐,邱岑歌举杯敬了对面的男生,“认识你这样的朋友,似乎是我留下来的理由了。”
三个人的这场碰面像是一个遭人愚弄的玩笑。
和几个朋友相约于这个昂贵消费场所堕落的谭帅看见了自己的旧日情人正和一个挺英气的男生同桌而坐。俩人不时轻笑出声,显得颇为投契。柔和灯光下,茸茸短发显得大画家的脸庞更年轻光亮。始终面带融融微笑认真目视身前男生的邱岑歌让他心头好一阵泛酸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