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拥有过那多
曾经有那多人怕,甚至不敢抬头看。
凭什,凭什??凭什现在要活成这种鬼样子??
警笛,不同语言咒骂,摄像头,暗处目光,很多事物成噩梦里常客。
他大致知道自己有神经衰弱。
他曾经拥有过许多东西。
豪宅,名表,跑车,女人。
许多人讨好献媚,数不清敬畏服软。
可就在这短短几个月里,韩渠不得不接受现实,看见自己夜间失去所有,成为路边最微不足道蚂蚁。
托过于发达社交网络福,但凡他把自己脸面收拾干净点,都会被摄像监控拍到,被路人拿着手机认出来。
谈恋爱什根本不用急,以后再说吧。
韩渠坐在七十楼窗户边缘,伸手去探湍流般寒风。
他能上到这种高度并不容易。
只有体面人可以混进高楼大厦,然而他现在连长裤都如同块被剪烂尿布,还沾着不知道是谁唾模。
逃亡日子并不好过。
束托哥哥送过来当彩头。
霍刃临和裴如也接吻时背着身扔,刚好砸到人群里在低头回消息顾少初。
起哄声叫好声乱成片,顾少初接花时脸震惊,霍刃笑腰都直不起来。
“好事好事,提前祝你脱单快乐。”
薄玦莫名眉头跳,走出人群几步把电话打过去。
饥饿寒冷和疟疾在要他命。
韩渠坐七十楼窗边,对面大楼已经有人看见他,在大声
——那些眼馋通缉金人甚至开发出来个APP,让全世界都参与这场捕杀游戏。
为活下去,他改名换姓,为几十块美金差点被黑人卖掉。
活着价值,活着意义,全都成抽象又可笑概念。
韩渠度试图让自己麻木着接受这切。
可是他做不到。
最初还能勉强弄到点现金,四五天在同个地方睡。
可是不管他逃到哪,都会有亚洲面孔认出他,甚至边咒骂着边手脚并用地肆意殴打。
就好像只是在教训只失魂落魄野狗。
两年前醉生梦死都变成迷幻/药般记忆。
得势那几年,几十万块红酒倒在地毯和模特身上也不用可惜,上等三文鱼牛肉扇贝也不过端上来再冷掉,转头被打赏给他喂那几只猎犬。
“不是在录节目吗,怎秒接?”
“啊——”电话另头声音有些嘈杂:“还没下车呢,在跟元青哥打游戏。”
哦,陈元青,那个挺有礼貌好孩子。
薄玦隐约松口气,习惯性叮嘱几句才挂电话。
做偶像……还是要先专心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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