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不是很安稳,动下才开口。
“没有可以肯定答案,还在找。”
姜叔冷笑声:“还有两个月就要出最终结果,这时候再找,来得及。”
他开口说话时候,嗓子带着长久抽烟后留下粗糙质感,夹杂着蝮蛇般嘶嘶声。
霍刃定定神,还是
这个上位者哪怕戴着墨镜,他也感觉他视线像军刺般锐利,而自己正被审视着,仿佛所有心思都已经览无余。
“知道只剩个名额。”少年快速道:“在找突破口。”
“找到吗?”
“不确定。”霍刃和这样年长者对话时,脑子里既思绪缜密,又好像只有片空白:“理论上,不能和那五个人有重复,这会减弱团队竞争力。”
薄玦擅长多种乐器和作曲,谢敛昀作词作曲编曲三全,龙笳RAP街舞编舞都很强,池霁从小就在练习唱歌跳舞。
“简单聊几句。”
霍刃点头。
姜恕翻开资料页,有下没下地按动着圆珠笔。
房间做过隔音措施,导致这没规律响动格外清晰。
霍刃本能地开始猜他问题。
姜叔已经五十多。
他穿着身褐灰色格子西装,在听见门响声时没有回头。
霍刃绕半圈走到他面前,在靠近他时有种头皮发麻被压制感。
这人是个老烟枪,刚开门时都能闻见股生冷烟味,走近些更加明显。
姜叔先前在会议厅出现时没有戴墨镜,但他们之前隔距离实在太远,霍刃没有看清。
他对天王之子没有概念,但在这四人面前都几乎找不到自己位置。
——如果要留下来,又该以怎样角色,站在哪个位置?
姜叔还在无规律地按动着圆珠笔,仿佛在思考他说话,又好像只是在应付这场会谈。
过接近半分钟,他才开口问下个问题:“你觉得偶像是什。”
霍刃已经感觉这个像哲学题。
自己身份,未来规划,成绩,还是父亲那边团糟?
“你近期在想什。”
“……怎才能进CORONA。”
“具体点。”
霍刃抬头看他,思维有些不受控制。
第二次再见时也只是侧影。
现在场景被局限到个方格小房间里,只有他和这个人面对交谈,单是身份认知造成心理压力都让霍刃呼吸发紧。
他知道自己在进入从前根本没有幻想过世界,几乎每天都觉得贴切真实也无比虚假。
临坐下前还记得鞠躬行礼,压着声道句姜叔好。
中年男人戴着蓝灰色墨镜,目光和情绪被完整遮盖,让霍刃无法判断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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