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夏在前面引路,压低声音道:“大伯父他们家几个弟兄,喜欢灌酒,你们两可得小心
“——还真就再没有生过病,你说灵不灵?”
“灵,灵!”季母已经听他讲这个故事八百多遍,边端菜边笑道:“难得临秋回来趟,讲点新鲜!”
季临秋帮着布置碗筷,期间看向姜忘:“今天特意给你抄个豇豆炒肉,点辣都没有放,快谢谢妹妹。”
季长夏满脸通红:“这是应该,不用谢不用谢!”
姜忘试图挽救点面子。
席间聊到季临秋手腕上玉坠子。
“从来不买玉,”季国慎感慨道:“小姜你也看得出来,们是教师家庭,家里除书,空空荡荡,电视都是好几年前买。”
“但那回,还在新疆时候,爱人着急打电话过来,说临秋突然大病不起,在医院连着挂好几天水都没好。”
“他那时候正好是高三,正是学习抓紧时候,突然病还赶不回去。”
“想来想去心里亏欠,找朋友块去寺里求块开过光玉。”
房里,从未来过。
季临秋在这种环境里睡眠很浅,半夜走廊里妹妹起夜都听着每声脚步。
他知道姜忘没有来,反而怔怔坐在被子边想那个梦。
依赖个人,就好像清河浸沙般,无声无息又难以剥离。
他甚至后悔自己醒得太早,没有被梦里人多抱会儿。
“其实……能吃微辣。”
“昨天那顿,特意提前打电话要微微辣。”季临秋笑得很温和:“你好像不行。”
“……”
中午在家里吃,下午晚上照规矩要先去拜访季家排行靠前长辈,陪他们聊天吃酒。
山路蜿蜒狭窄,路边积雪将消未融,散养鸡鸭在林间啄啄点点,多走几步还有大黄狗前后跟着,摇着尾巴很亲人。
老人做完手术以后身体虚,说几句话要歇会儿,任由季临秋默不作声地给续半杯茶。
“那时候,都不盼着他考得多好。”
“就希望,临秋平平安安,健康幸福,什事都不要有。”
姜忘看向季临秋腕间羊脂玉,轻轻点头:“也这样想。”
“巧,”季国慎没听出他话外之意,笑起来:“在那块玉求回来以后,临秋很听话地日日戴着。”
新天也是相当热闹。
后天便是除夕,手机里已经有不少同事提前短信拜年。
亲戚往来串门也是极多。大量打工人返乡回家,留着媳妇老人忙碌家务,叼根烟跟朋友打牌闲聊。
好在
季父有心和儿子笼络感情,很温和地留他们在家里再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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