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秋目光始终落在酒盒上,神色谨慎。
“哎,姜大兄弟,”这家长子季传荣大声道:“等会儿能喝酒吧?”
他开口,好些人跟着纷纷附和。
“别说不能喝啊,过敏吃药也都别整那套!”
“你们城里人特能找借口,这都要过年,来喝点,喜庆!”
点。”
姜忘来兴趣:“怎个灌法?”
“先喝米酒,或者开两瓶城里带红酒,然后再黄酒白酒轮着上。”季长夏面露忧色:“上回喝倒邻村亲戚,回家时候差点冻死在路上,他们现在天天当笑话讲。”
季临秋皱起眉:“大过年,点道理都不讲。”
姜忘笑眯眯道:“问题不大。”
像是考试正式开始,题目当众扔过来。
姜忘笑起来:“当然能,来,满上。”
人群当即爆发出阵叫好声。
真到席间,还没等饭菜上齐,姜老板就被熟脸生脸团团围住,俨然是新来大红人。
他说话讨喜,不像季国慎那独苗儿子半天问不出个屁来,荤话好话都讲得妙,大伙儿都乐意跟他聊天。
几个宗族里大兄弟特意搬来好几盒酒,想考考这外乡人功夫。
——总不能被外头人比下去!
女人们也面露笑意,端菜倒水期间偶尔跟着攀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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