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跑来跟我见面,这份辛苦岂不有泡汤的危险?你为什么违背堂元的命令?”听我这么问,他立刻躲开视线,又重新对我怒目而视。“哦,”我点点头,“你迷恋那个女人。”
“
“她去过我那儿?”我歪歪嘴,“去干吗?”
他不耐烦地摇摇头:“别浪费时间了,省省无聊的废话吧。她为了收集有关你的资料而接近你,甚至不惜以身体为诱饵。我说的是这个。”
“我承认一直在和她见面,她可没说什么收集资料,说是担心我,常来看看。”
听到这儿,他摆摆手:“你不会把她的话当真吧?总之,我们知道你和她见面的事,也知道三天前你们见过面,之后她就消失了。我当然怀疑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把她怎么了?”
我往车座里深深靠去:“不知道。”
略一思索后我说:“我只有三十分钟。”反正是关于直子的事,我也正想问他呢。
他说:“上车吧。”我坐进后座。
他沉默着开车,好像已经想好了目的地。我任由他往前开。
车停在一个大楼工地附近,周围停着卡车和推土机,没有人影,今天像是停工了。难怪,这儿不会被人看见,密谈再合适不过了。
“堂元在哪儿?”我边问边看看车四周。一定是那家伙让若生把我带到这儿的。
“这不可能,你老实说!”
“不知道。”我说,“要是警察这么问,我还能理解,但为什么是你?要是知道那女人去过我家,跟警察说不就行了?那样不就是警察来问你刚才的问题了?”
“不能那么做,为此我们也很辛苦!”他的太阳穴在动,“大概你也听堂元教授说了,脑移植研究所有强大的后台,根据他们的要求,研究必须在不引发冲突的前提下顺利进行,不允许有事故。倘若首例脑移植患者居然在术后发疯,这是最要命的。你明白了吧?你今后也必须是个善良的好青年,所以关于小橘的事,我们也决定最近不和你接触,弄不好让警察盯上你就麻烦了。出于同样的理由,我们对小橘前一段跟你见面这事也保密。”
“也就是说一切都得看你们的安排。”
“要是你能老实一点,我们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可他说:“别误会,没想让你见老师,找你的只是我。堂元教授他们告诫过我,近期不要靠近你。”他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是“不能大意”。他的话真可笑。
“找我什么事?”我摆好架势。
他脸上神经质般地现出凶相:“你把她怎么了?”
“她?”
“别装蒜了,我说的是小橘,她三天前去你那儿了吧?然后就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