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授:“陈瑾?”
礼堂最后位置稀稀拉拉几排学生里,有位身材清瘦男生略轻飘地答:“到。”
周围同学回头瞅眼那男生,默契地都不吭声,大家也都知道那不是陈瑾。互相替哥们答“到”在课堂上太常见,尤其《马哲》、《社论》、《人生理论》这类大家坐在课上集体发呆孵蛋无聊科目。每堂课个宿舍就来俩人,大家轮流值班答“到”。
严小刀眼很毒,扫过齐雁轩脸型五官和肩膀上身,迅速下定论:“不是他,陈瑾根本没来上课!”
严小刀看过官方案情通报里主犯陈九旧照,也看过陈瑾幼年时档案照片。以他认人相面判断力,张照片足矣,陈瑾肯定不会长得这样纯良无害。
然而单独拎出其中哪块,都足以令他胆颤心惊——比如“凌”这个姓。
生活中姓凌人很多吗?
不多,没那巧。
陈瑾用竖起衣领遮住脸,压低面孔猛地蹬上自行车,车把上还挂着他买两份早饭。他顾不上去教室找齐雁轩起,背影迅速没入茫茫自行车大军中……
凌河几人在土木工程系宿舍楼没找到目标人物。
女教授再次以迟缓慢动作转过头瞧他们:啊,不是他?
毛致秀吐舌头,两手揽着两位爷迅速闪出教室门口视线范围,溜之大吉。校园氛围实在不适合他们,让他们三人好像进错园子,与周围格格不入。
齐雁轩缓缓将脸埋入考研课本书页间,不想让旁人读出他失态,难受极。昨晚发生那样龃龉,他给陈瑾发过短信,但对方没有回复,没来上课,没有再来找他……
随后整个下午和傍晚
他们随即赶往上课教室。老大不小几个人,都有好几年再没进过校园,凌河与致秀基本没有在内地念书,而严小刀就没有那个荣幸考取过大学。毛致秀嘴闲地问他:“严总以前学什专业,这有本事?”严小刀点没嫌丢人,说得爽快:“学好几门手艺,车个机床啊,开个挖掘机什,都可以!”
他们走过宽阔教学楼走廊,途径冒着白汽热水锅炉以及万年不变散发出生化毒气味道厕所,最后掩着鼻子摸到这间教室。
这是大学里跨专业公共大课《马哲》,小礼堂里片黑云,只看得到学生们个个滚瓜溜圆脑顶,手底下都不知瞄什呢,反正没个真正是在琢磨深奥唯物主义哲学理论。
戴黑框眼镜、梳齐耳短发中年女教授正在课前点名。
女教授抬头面无表情瞟眼门口几位不速之客,手拿话筒,继续点她学生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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