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天色依然阴沉,浓云奔涌如泼墨。
是傅克己剑势已
连个师父都没有,谁知道要练身法?倒是教教啊!
剑法他也只练过套。遵照副院长胡先生教诲真言——你就瞎琢磨吧。浑然不知自己已将‘孤峰照月’练作轻身术,‘瀚海黄沙’练作千斤坠,‘云敛天末’练作纵云梯。
“竟然学‘见江山’。”藏书楼上,刘先生看见那弯孤月,感叹道:“是太愚蠢还是太自信?”
月华未散,傅克己剑势已起。
院判皱眉:“你不想让他进入决赛?”
道半圆弧光随剑势轨迹显露,如弯秋月斜挂虚空,清光泠泠。
程千仞借剑势反冲之力,身形更快分,残影微晃,竟凭空消失在月色里!
众学子大惊。
“这是什剑法?”
不止青山院无人见过,北面看台亦是沉默。
原下索认为傅克己错。
他今天应该在棋盘天元位闭目打坐,只需放出剑气笼罩石台。剑不必出鞘,就能赢得轻松又漂亮。
现在对上程千仞,怎样获胜都毫无光彩,或许还会落下‘行事霸道’‘孤傲欺弱’恶名。
百害而无利,错离谱。
顾雪绛沉默片刻:“他若听你劝,他便不是傅克己。”
胡易知语气温和,神色却看不出喜怒:“是。”
程千仞身形凌空之际,傅克己才提剑齐眉。
比起开场惊人‘雁过千峰’与‘万山争霞’,这剑太慢,也着实无趣。
许多人目光转向北边或东南,那里原上求快剑如雨,剑落之处血雾飞溅;徐冉身陷重围,斩金刀大开大合,以敌六不落下风。
直到四野骤然明亮,学生们下意识闭眼瞬。
“他应是将某记攻击剑招倒行逆施,变做‘轻身术’,以求脱身。”剑阁长老感叹道:“奇思啊。”招要练多少遍,才能练到这般心意圆融、任己施为地步。不由收起轻视之心,定睛细看。
沧山长老道:“原以为他只会打几杖马球,说几句狂言,不想真有几分硬本事……不愧是南渊今年最受追捧天才。”
世家供奉们依然不屑。
“弃身法不用,反倒耍弄不入流小聪明。”
这些话若被程千仞听见,定拍桌骂娘。
傅克己大概会想,万众瞩目,光明正大,最适合看剑。何错之有,何惧声名?
程千仞不知原委,但当对方目光落下,落在他手中旧剑时,他便明白对方心意。
于是他握紧神鬼辟易,快踏两步,足尖点,飞身迎上。
同时长剑凌空翻转,却不斩敌,而是自身前挥向身后。
空气像被这剑划破,四下里风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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