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星火坠落,顾雪绛平静道:“他想做什?”
“他想看看那把剑。”
“可与那个南渊学生有私怨?”双院斗法期间禁止私斗,所以趁此结?
剑阁长老也不明白,不以为然,淡淡道:“许是年轻人意气之争。”
北澜执事长摇头:“境界之差,云泥之别,何必相争?”
他们阅历丰富,眼光老辣,不是看热闹两院学子。
“傅克己开山劈石越众飞掠而至,气势、战意俱为鼎盛,这剑催发,看似随意,却有八成实力。程千仞未重伤倒地,已是不起。”
那人劲风萦身,青衣鼓荡,如株绝壁孤松,孑然傲立。
四十座圆台上搏杀开始,有两人对阵,亦有六七人联合御敌,只余他们二人尚在台下。
程千仞从纵身到落地,手未离开过剑柄,声嗡鸣,神鬼辟易终于出鞘,光彩,bao涨!
“铮——”
傅克己举剑相迎。
程千仞提气纵身,向距离最近石台跃去,右手触碰剑柄瞬间,忽生警兆!
道锐利破风声直袭面门,来势极快,如凭空出现把利剑,悬在鼻尖。
恰逢他人跃半空,身形无依。剑出鞘半,锋锐未露。
全身都是破绽。
当机立断旋身半圈,硬生生止住去势,轰然坠地!
众人都觉有理。程千仞不过炼气大圆满,傅克己勘破凝神多年,甚至准备冲击破障。
自大雁飞掠,从北至南,顾雪绛就站起来。
林渡之不懂刀剑招式,却能看出其中凶险,亦是忧心如焚。
“劝过他,没有用。”
只见原下索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边,眉峰微蹙。邱北跟在他身后。
克己剑灌注真元,赤色星火自剑刃交击处崩溅而出,纷纷扬扬,如骤雨流霞,火树银花。
他们周遭六七座圆台尽在笼罩,石台表面发出可滋啦声,对战众人心下叫苦,不得不分心抵挡这阵狂,bao真元。
直面剑威程千仞只觉烈火冲袭脉门,心神剧震,连退六步,勉力稳住身形。
赞叹声再起。
却有不少人心生困惑:“傅克己想做什?”
剑气初发时,傅克己尚在演武场最北,当剑气斩落,他已掠几十丈,越众人,踏石台,冲开条通路,转瞬落在场南。
百余人各展所长,争先抢台固然精彩,全场目光却只随他奔袭,哗然乍起。
北面看台有人赞道:“好个‘雁过千峰’!”
程千仞却觉得不好,因为这只雁落在他眼前。
剑气来猝不及防,比他千万次拔剑磨炼出速度更快。堪堪错开后,鼻尖仍隐隐作痛。偏又光明正大,不袭空门要害,只为将他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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