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俩安静互动不久,语文王老师就慢慢从教室后方监考席走向于燃背后,悄无声息地盯着于燃搞小动作。
楚眠直都是半趴在桌上姿势,手托着下巴,这样看起来不太像是在跟别人交流。王老师走过来时,他没提醒于燃,嘴角噙着笑,等待接下来好戏。
终于,王老师中气十足声音在于燃头顶响起:“你干嘛呢?”
于燃“哎呦”声,宛如惊弓之鸟从椅子上弹起,捂着心脏怦怦直跳胸口。
楚眠没忍住笑出声,他赶紧趴下去,把脸藏在臂弯。
——复仇者联盟!
于燃神采奕奕。
楚眠知道那是今年新上映电影,不过他还没看过,自然不解于燃画什角色。只是从画工来看,他觉得于燃画得倒挺像那回事儿。
——不认识。
楚眠摇头。
偏脸,正好看见颗晶莹剔透泪珠从于燃脸颊划过。
楚眠愣住,不知道考试过程中于燃遭遇什情况,明明开考前还很正常。他暂时收起疑虑,趁监考老师不注意,把随身携带包纸巾丢过去。
于燃自然地拿起来擦脸,边擦边继续写卷子。他这个异常状态想不被人注意都难,楚眠总忍不住转头,确认他恢复好没有。
直到考试结束铃声响起,试卷从后往前传过程中,楚眠听见于燃自言自语地哽咽:“哎,作文写得太好,特别感人,肯定能满分……”
楚眠无语凝噎,心头那些关切顿时烟消云散,差点捏断手里笔。
“你写完又开始作妖是吧?啊?刚才语文不是监考你答得怎样?啊?回头判完卷子再找你于燃,等着。”王老师对着他手里画指指点点,“这什?画得还挺好。你还答不答题?检查完就交卷出去待着,省得你在这儿坐不住。”
于燃听可以提前交卷,马上把试卷递给王老师,起身准备离开教室。
——这个,钢铁侠。
于燃指指,然后拿笔在盔甲上面写个“刚铁侠”。
——这个,雷神。
于燃继续为楚眠介绍。
楚眠没兴趣解他们是谁,不过自己已经写完所有题,现在很无聊也睡不着觉,陪于燃解解闷也可以。
第二科考数学,于燃没带草稿纸,软磨硬泡求着楚眠分他张。楚眠以为于燃会认真写题,结果考试中途,他听见于燃刻意地咳嗽好几声,显然是想引起自己注意。
楚眠睨眼,发现于燃果然没在写题,自己给他那张草稿纸上画满奇奇怪怪东西。
——看!
于燃把纸移到桌下,嘴型示意楚眠。
楚眠皱眉,仿佛在问他“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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