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捌】
落雪飘花儿,三月春九月秋,就这安平喜顺又过两年,宫里熙嫔与贵妃娘娘终于先后生娃娃。
之前贵妃同熙嫔起大上肚子时候,仿若也总听闻各处传起,说她在宫里时常自道肚子争气,里头定会是个小皇子,便总给熙嫔下脸子,还说熙嫔是个弱柳子模样、空长脸慈悲相,到头还是生女儿命。结果不久前二人双双临盆,熙嫔这弱柳子倒是顺顺当当生下个大胖小子,贵妃娘娘却难产闹腾几昼夜,生还是个娇俏姑娘。
其时恰朝廷平复南地兵乱,正是普天同庆时候,皇上便赐封贵妃丫头为镇南公主,熙嫔那儿子也顺捡个关平侯做,听说宫里年节都热闹些,皇上便是真有阵喜气日子,自然瞧来也喜气,还顺台里份子给二宫赶贺礼。
皇
中到底还是薄薄红,只点头说句:“好,知道。”
【廿柒】
入夏后,皇上依所言,多些在宫里待着日子,而御史台应温太傅携领改制刑律事儿,叫与刘侍御也预备着往周边巡案,平日同皇上便极少在宅子里见着。
终有回同六部道儿去尚书房禀事儿时候,皇上寻由头单留下来,待其余人走后,竟是挥退宫人关上殿门,剥着衣裳便把往里间儿摁,仗着外头青天白日,居然要抛却帝王身段儿与颠鸾通。
直道他是越老越没正经,提着裤子直拿脚蹬他,他却只将压在罗汉榻上匍匐着,咬耳朵笑起来:“便是年少时候太正经,这才多苦那些年。”说着见不依,他落手便来撕裤子,引连忙拽着他就骂:“人家都说断袖断袖,哪儿有你这连裤子都断。”
他捉开手将更抵实在,此时干脆不同讲话,只抬手捏着下巴便吻上嘴,这吻缠绵极长时候,总算把叫喊力气都吻尽,渐渐才掐着腰腹搔磨,至始至终未出过言,却单是动作间就哄得着他道儿,从罗汉榻上下来,又依他在书画阁里要回,忍叫忍得是嘴皮都快咬破,他也不知怜,只说这去巡案怕是要小半年都见不着,若此时还不与些甜,那临行前就再没时候。
可算是笑,说他也真荒唐,庄重这二三十年,到如今却怎不能免俗起来。
皇上厮磨耳鬓、指下徐徐慢捻间,却轻轻道:“生而在世本就是最最最俗事情,乐欲之类,这天底下谁又得免?”
眯着眼睛看他:“你都免不?”
他只垂首亲在鼻尖,抵额深深看着说:“免不,有你就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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