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探兵行过来禀告:“确系王军。令旗为证,过境时亦有通关书文。方才王师参军已呈上。”
探兵口中季裔暗自后怕。他们路行山道,通关文书自是伪造,天子印章便是扶苏路上刻那枚,到底是做过太子,伪造他爹章简直信手拈来。
扶苏似是思索,微微低头,又笑道:“再者,阴兵令符尚在那愚妻处,若死,央人取,蘸蘸血便是支打不败铁军。你不是与过不去,你是与自己过不去。”
成觉不动声色,凤目直白地盯着扶苏看。
扶苏眼似清泉,干净透亮,“另有处,孤千拦万阻,这才来万人陪同,剩余军队都隐伏在山坳,如此行事,又岂愿与弟为难?”
英明神武盖世无双美貌天下第,老子这样落魄哪里便是你妻?你这小孩儿,莫要乱认亲,快滚快滚!从哪儿来滚回哪里去!”
扶苏怔,许久,才闭目含笑,“从家中辛苦跋涉,孤独来到,如今家中无你,还能滚回何处?山君说笑。”
木头又骂:“季裔小崽子呢?季裔你个没用小崽子,死,化作棒槌也日日夜夜缠着你,打死你!”
季裔委屈极,摸摸鼻子,却把话咽回去。
他堂弟小太子素来不走深情路线,谁承想,这出其不意。
“若你未遇王师,岂非独自送命?”成觉挑眉。
“孤本预路拜见平王叔、卫王兄、韩王伯,到此处,再拜拜穆王叔。总有人,不似弟,见孤如仇。”
太子
扶苏唇角翘翘,眼角带着温和和疲惫,淡道:“日后你若想要什,寻都给你,固然不太中用,可你熬这些年未必没存等哪日中用时候便威风把、富贵把念头,此时,何必非得在此处殒命?人说嫁夫嫁权扶娘家,你此时去,又嫁什?扶什?竟俨然成天下第冤枉鬼,连都替你不值当。”
成觉手指微微使力,眉眼挑,“你似乎认定,你定然会死在她后头。曾经告诉过你,但有次机会,便不会放过你,哥哥似乎忘。”
扶苏说:“劳驾你带去瞧瞧她。”
成觉道:“谁知你使什诡计。”
扶苏莫名地想起三年前看到那个话本子里句话。他笑笑,光风霁月,“劳烦弟,莫要再玩笑。王师并非假扮,也并非万,而是十万,现下在三十里外驻扎。原先是独自来,谁想遇到王师,他们每至处,都插旗示意诸侯,途经四国,尽人皆知,实不敢瞒,查便知。此次王师正是为擒而来,孤自有陛下处置,弟何必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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