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弟弟像是要打哥哥，警察赶紧站到直贵面前。他像是理解直贵
情绪，沉默着朝他点
点头。直贵低下头，咬紧牙齿。他想，你们不会理解，不知道
们心情啊！
别警察过来，送他到警察署门口。那
刚志没有回答。放在桌上左手在轻微地颤抖。指甲是黑色。
“弟弟问你为什
呢。”警察低声跟刚志说道。
刚志叹口气，用手揉搓着脸。用力闭上眼睛，然后又深深叹口气。
“干什！，干些什！”他像是用尽全身力气，
下子把头垂下去。肩膀抽动着，发出呻吟声，泪水滴滴地落在脚上。
直贵有很多事想问哥哥，也想责怪他。可是他什也说不出来，只是待在他身旁。哥哥悔恨和悲伤就像是心灵感应样传递给他。
玻璃房间里会面。
狭窄长方形房间中央放着桌子，刚志和警察坐在两侧。刚志脸颊消瘦，下巴有些尖。才十天工夫，本来晒得棕黑脸变成灰色。眉毛下边现出深色阴影，深藏在那里面眼睛瞧着地上。虽然察觉出直贵进来，却总不抬头看弟弟眼。
留着寸头、看上去过四十岁警察，让直贵坐到椅子上。他坐下来，看着低着头刚志。哥哥还是不动。
“喂！怎啦？”警察说，“弟弟特意来看你。”
刚志还是沉默着。像是失去说话时机。
到直贵该离开时间，他搜寻着要向哥哥说话，他想应该有些话只有自己才能说出来。
“哥哥，”站在门前，他说，“注意身体！”
刚志抬起头，吃惊般睁大眼睛，像是察觉到在没有遮拦空间里会面，这是最后次。
看到哥哥脸，直贵感情剧烈波动起来，积压在心里东西猛地刺激着他泪腺。不想在这样地方哭出来，他喊道：
“哥哥是傻瓜！干那傻事儿！”
“哥哥！”直贵叫他。
刚志身体抽搐下。与其说听到叫他，不如说是听到熟悉声音后，身体条件反射般反应。他稍微抬点头，看眼弟弟。刚对上目光，马上又把视线返回到地面。
“直贵……”刚志声音嘶哑着，接着说，“对不住。”
绝望感又次冲击着直贵胸膛。让他重新认识到这切不是噩梦而是现实。这十天里，他拼命努力接受这现实。不过，心里什地方还是期待着“哪儿搞错”。此时直贵心里，像是已经堆积得不太牢固积木，最后根支柱哗啦倒下来。
“为什呀？”直贵像是硬挤出声音，“为什要那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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