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惜灵呼吸停瞬。
季繁继续道:“骗你,前两天回来。”
“……”
付惜灵重重地磨下牙。
季繁瞅着她,笑道:“恭喜毕业啊,学姐,以后就是职场女强人。”
男生愣下,笑起来:“啊,会儿过去。”
季繁点点头,抬手扣着付惜灵脑袋往旁边带带:“师哥毕业快乐。”
男生还没来得及反应。
季繁转身,抵着付惜灵脑袋推着她往前走。
付惜灵被他按着,踉踉跄跄往前跌几步才跟上,她抬手巴掌拍在他手背上:“你别按帽子!看不到路!”
都不明白她为什会想要直留着。
付惜灵毕业那年,季繁从意大利回国。
校园里挤满人,行道树郁郁葱葱掸下树影,学生两两三三围在起拍照,付惜灵跟父母说着话,室友远远地喊她过来拍照。
付惜灵笑着应声,小跑着过去。
女孩子穿着黑色长袍制服,学士帽歪歪斜斜地扣在毛绒绒短发上。季繁靠站在树下,看着她被两个女生扯进镜头里。
提起这事儿,付惜灵似乎有点愁,她小声嘟哝:“也只能当个小菜鸟。”
季繁:“枝枝说你挺爱工作啊,别人都在学校里时候你就忙着到处找实习。”
“想多积累点经验,”付惜灵本正经地说,“这样就能快点熟悉以后工作,做得好就能升职,多赚点钱。”
她提起这些事情时候,总是很认真样子,严肃又老成。
明明长张高中生似娃娃脸,这些年每个人都在变,只有她,跟第
季繁才低下头。
她学士帽被他按得帽檐扣下去,这帽子对她来说本来就有点儿大,这按,付惜灵眼睛都被遮进帽檐里面,只露出鼻梁到下巴尖。
他盯着她涂口红嘴唇看两秒,清清嗓子移开视线,垂下手。
付惜灵抬手把帽子扶正露出眼睛,又小心地整理下刘海,才仰起头:“你什时候回来?”
季繁:“刚回来啊,下飞机就来参加你毕业典礼。”
女生们在阳光下边拍照边笑成团,拍好会儿,有穿着同样学士服男生过来,季繁远远地看着他低着头跟付惜灵说话,小姑娘逆着光仰着脑袋,圆圆鹿眼笑得弯起来。
季繁不爽地“啧”声,站直身走过去。
直走到付惜灵身后,那男生才抬起头来。
季繁越过付惜灵脑袋尖儿看着他,朝前扬扬下巴,语气闲闲:“师哥,那边儿叫你呢。”
付惜灵猛地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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