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眼眶有些发热,她往前走半步,抬手抱住他,脑袋埋进他怀里。
她手环着他腰,另只手在他背上很轻地下下顺着:“没事。”
她手柔软温热,声音很浅,低柔又轻缓地:“爷爷老啦,也累,所以只能保护阿淮到这儿。”
她仰起头来,在昏暗之中看着他,深黑色眼睛明亮而湿润:“以后就轮到枝枝接班,”她说着抽手,踮起脚尖来,手指摸摸他漆黑短发,轻声说,“会直直陪着们阿淮。”
江起淮看着她,听着她温柔话,感受着被她指尖触碰着所传递过来力量。
但其中场煤气泄漏爆炸事故还是给她留下点点印象,据说当天上下左右邻居全部都幸运地没在家,只有出事那户,父子两人死亡。
陶枝当时怎怎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和江起淮联系到起。
而这个意外,恐怕也不定真只是个意外。
她脑子里片混乱,恍惚间听见耳边有人在叫她,陶枝猛然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家门口,江起淮站在门锁前,耐心地看着她:“密码。”
陶枝咬着嘴唇,报串密码。
年都没再听说过这样新闻。
江爷爷是那好人。
凭什好人都要遇见这多不好事情。
陶枝忽然觉得难过,她晃晃腿,情绪很低落地说:“那那个讨厌鬼呢?”
她没有明说是谁,但江起淮知道她问得是谁。
少年时年轻气盛,又似乎总有点儿英雄情结,觉得事情要做到最完美才行,觉得自己要保护全世界,要做心爱姑娘英雄。
江起淮按开门锁,推门进去,付惜灵大概今天晚上又在加班,屋子里片漆黑,没人在。
陶枝回身关上房门,晃晃腿。
江起淮将她放下来,侧身看着她拍开廊灯。
玄关光线幽微,陶枝背靠着门,没进去,她仰着头看着他,声音有些哑:“是江爷爷吗?”
江起淮逆着光,头垂着,看不清情绪:“是吧。”
“死,”他低垂着唇角,毫无情绪地说,“煤气爆炸。”
陶枝愣愣。
她没有问下去,江起淮就也没再说话,他背着她平稳地往前走,按亮电梯按钮时候,陶枝身上冷汗几乎浸透背上衣料。
她到现在还记得这些新闻,是因为大那年假期,付惜灵在家报社做假期实习生打杂。每天跟着带着她老师跑来来去,晚上回来整天去哪儿,接触到什事件都要跟她说说。
陶枝当时全身心地投入在自己新买堆镜头上,也就都随便听听,没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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