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她看着,想让她快走,别管,”老人声音颤抖着说,“但说不出话来,没说出来。”
江起淮手指捏着被单,点点收紧。
江清和红着眼,掉眼泪:“老命条,没什可惜,她还那年轻,万出什事儿可怎好,爷爷……爷爷没能好好护着们家阿淮重要人。”
江起淮闭上眼睛,句话都说不出来-
陶枝醒过来时候已经是深夜。
老人家身子骨直硬朗,只是上年纪人,骨头脆,往雪地里那跌还是小臂骨折。
江起淮进病房时候,江清和刚醒过来,旁边护士正在给他盖被子,边温声说他:“您这手都这样,还可哪儿跑什呀,就老实躺会儿歇着吧,等下您孙子来找不见人不是让他干着急吗?”
江清和笑笑:“想去看看跟起那个小姑娘怎样。”
“没事儿,人活蹦乱跳,精神着呢,”护士安慰他,说着转过头去,看见江起淮,“喏,您孙子来。”
江清和转头看过去。
半晌,他缓慢地抬手,拇指抹下破裂渗血唇角,声音低哑:“对不起。”
季繁眼睛红。
“知道你是好人,所以从来没阻止过你们,她跑出去找你,还会帮她在老爸那儿打掩护。”
少年抓着头发,头忽然深深埋在膝盖上:“以为你可以,以为如果是你,无论是再操蛋情况你都会照顾好她,那相信你,把们全家人捧在手心里宝贝交给你……”
江起淮喉结动动:“对不起。”
麻药劲儿还没完全过去,只隐隐约约感觉得到点点尖锐刺痛,手臂延展到指尖都有些发麻,
老人满头花白头发有些乱,平时看上去精气神十足小老头瞬间就仿佛老几岁,他嘴唇动动,喊他:“阿淮……”
江起淮快步走过去,站在床边,低身帮他把被子往上拉拉:“醒?感觉怎样,有没有不舒服?”
“陶丫头怎样?”江爷爷问。
江起淮掖着被角手指顿顿:“睡着,她没事。”
江爷爷好像终于松口气,整个人垮下来,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行……”
他知道这事儿不能怪江起淮。
但心里就是有个火,烧得噼里啪啦响愈演愈烈,让他找不到出口可以发泄。
明明是他没有看好她,明明老陶都说让他这段时间稍微看着她点儿。
“操,”季繁低声骂句脏话,他深吸口气,用力地搓把脸,抬起头来,“爷爷怎样?”
江起淮抬起头来:“没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