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沙子也沉默着将视线转向上方。哲朗注意到她露出
那种看拍摄对象
眼神。
只有须贝感叹道：“真不得！”
“声音也是服药结果吗？”哲朗问道。
美月意味深长地抿抿嘴角。“不完全是。”
“还做什
？”
须贝说怎看都是个男，理沙子则含糊地评论“还行、还行”。
哲朗问他关心话题：“你在注射激素吗？”
美月眼神认真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哲朗，点点头。“是。”
“从什时候开始？”
“
离家出走就开始，因为直以来都想。托它福，你看，有长胡子苗头。”美月指指下巴，往理沙子那边凑凑。
头，“说谎时间长以后，再想坦白太难，又不想让孩子知道。要是知道自己母亲其实有颗男人心，那会对他造成多大伤害……想到这些就下不笔。”
“那，你丈夫和孩子会不会在打探你消息？”须贝担心地问。
“大概吧。”
“他们挺可怜。”须贝看看哲朗和理沙子。
哲朗没点头，心里也这觉得。或许美月丈夫也隐约感觉到什。
“这个嘛，”美月把食指向嘴里插插，“用铁扦子把声带弄伤，用好几根呢。痛得直打滚，吃尽苦头，但很快就变成这样声音。”
听到这番话，须贝皱起眉头。“光是听着就觉得疼。”
“非得做到这步不可吗？”哲朗问。
美月刚要穿上衬衫，听到这儿又脱下来。“只要
“真哎。”理沙子说。须贝也凑过来看。
“接下来就是胸，怎也小不下去。”美月站起来，不等别人反应，不由分说地开始解黑衬衣扣子。她脱去衬衫，露出晒黑肌肤。她胸部裹上棉布般东西，令女性胸部曲线完全不见踪迹。
美月想让大家看好像并不是这个，她把右胳膊抬到齐肩高度，握紧拳头，使劲弯起胳膊，亮出肌肉块。
“怎样？货真价实吧？能来个八十码长传。”
确是充分锻炼结果。但哲朗还是觉得，这身体某处让人疼惜。
“离家以后都做什？”理沙子问道。
“各种活儿，比如在酒馆里打工之类……”
“作为女人？”
“不，”美月用力摇摇头，“当然是作为男人。好不容易自由，怎可能让这样机会从手里溜走？”她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摊摊双手，“怎样？你们不觉得
看上去是男人吗？”
哲朗觉得看到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少年，这不仅因为美月个子矮小，还因为她身上有着那种少年特有中性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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