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公子将閭的努力表现和公子高的与世无争沉迷画画,严江淡然道:“娥拘的意思是,不建议你按儒家的套路来,至少在你父王没死之前,你得和他保持一致
苦思数日不得其果后,扶苏终于没难忍住,带着两只大老虎前去探望了严子。
严江当时正在花园水池边,身着一件单衣,懒懒地躺在花花身上晒太阳。
看到扶苏后,笑着邀他坐到身边。
花二很乖巧地给扶苏当了靠背,扶苏也不纠结,直接了当地说起了自己的情况和吕稚的指点。
自数年前,咸阳学宫开启考核,学子们在基层磨砺两年便能被提朝中后,诸子百家之间便剑拔弩张,除去拼命想挤入中枢之外,秦皇三位公子之间也围绕起了无数的学子,而扶苏的仁善温和非常对儒家与黄老的胃口,身边有诸多两家学子,扶苏也择了一些有实材的在身边效力,这些人宣传着他的仁善之名,立起了一个非常温和守礼的公子形象,如今,儒家试图让他说动秦皇,在下一次的学宫考核中不让韩非主持,而让百家择人共同监督。
着拐棍的老者守在门口,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扶苏沉默了一下,当成没看到,命车夫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那老者拦在车前,深深拜倒。
扶苏终是心软了一下,正要说话,便听旁边一个清丽如黄莺的声音道:“淳于先生昏于道前,还不快带他去寻太医院?”
随着她说话,几名健壮的女官飞快上前,捂嘴的捂嘴,拖人的拖人,飞快把这挣扎的老头带走了。
同时他们想让扶苏上书秦皇,不要如今北征刚成不久,不要急于南下,应爱惜民力。
扶苏拒绝了几次,但儒黄两家意志坚决,但吕雉却不道不愿他太仁慈,他不懂是何意。
严江笑了笑:“那你的打算呢?”
扶苏平静道:“考核应以法为准,方能公平。至于南征——天下贫弱皆在父王心中,民力能承否,父王自有计较,扶苏不应质疑。”
严江点点头,赞道:“你能看懂这点,就比你两个弟弟聪明。”
扶苏脸上带微笑,下车拱手道:“多谢师妹出手相助。”
吕雉冷淡地看他一眼:“你心志不坚,陛下春秋正盛,吾不过是不想见师长为难而已。”
扶苏微微有些羞赫道:“不至于此。”
“少说两句吧,”吕雉看他的目光有些复杂,见车夫侍从皆在数仗开个,略微思索,才平静道,“原本我还略有担心,然先前我见先生归来,倒放下心来,公子你心怀仁善自是好事,但我奉劝你一句,善不如庸,慈不如弱。”
说罢,她甩袖离去,只留下扶苏在一边低头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