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按奈住笑意,认真道:“观君之气色,有亡者不甘之咒,且不止位,怕是有三十之数,欲断你精血,全因信侯你气血丰厚,才坚持至今,只是病根不断,便消肌毁骨,症状日重。”
嫪毐这些年手上性命极多,哪会信这些,只是冷笑道:“便有病,你有何法?”
“信侯只需沐浴焚香日,向先祖祈祷护佑,便可有所减轻。”少上床交粮,洗个澡,放松下好好睡觉,就会好点,而心理作用会把点放大至少三倍。
至于后来又恢复,那是你心不诚,再去沐浴焚香几日就好。
嫪毐神色阴晴不定,未出言。
尊卑之礼才是。”
“是?”严江凝视着对方,“见信候气短心跳,怕是病入骨髓,竟还有心与论尊卑之礼?”
“满口胡言!”嫪毐大怒,声音却是说不出心虚,扁鹊在秦国素有贤名,前些年韩非篇《扁鹊见蔡桓公》更是把病入膏肓这个词给诸王侯做普及,任谁被说命不久矣都是要生气——更何况这些日子严江路治不少病(大多是跌打损伤),已经名声远扬。
严江微笑道:“您失眠多梦久矣(看你那黑眼圈)、且两腰酸痛(这会都揉两下腰)、下身无力,每夜必然多入厕,皆湿透内衫,久坐起身时必然头昏目眩,眼有金星,可否?”
非常明显纵欲模样,肾亏嘛,男人都懂,至于肾不好都有哪些表现,未来补肾广告都已经告知大众。
“若信侯不信,试便知。”严江淡然道,“江在宫中听宣,明日便有分晓。”
他当然不会走,后面至少还有四个套路没用出来,陇西粮还要落在他府库里,能不能安心种田,就看这个肥羊表现。
至于还要咸阳等他陛下嘛,就先鸽呗,他又不重要。
骗帝王需要长生药,至于嫪毐这种没有远大理想人嘛,当然就要说治病事,严江对此点不虚,经历过现代社会谁没见过这种套路啊,先把人往要死处忽悠,只要对方相信自己要死,那就是你说什是什,而且谁来都不听,跟着你撞上南墙都要撞到死为止。
人类自己脑补才是欺骗最大帮手,别说自己能看看出点端倪,哪怕两千年后人有点小病去百度,都能被吓得以为自己命不久矣。
嫪毐手心微微出汗,自己确实经常晚上起夜入厕,且都有说不出疼痛感,还有头晕多梦,难以安睡,而对方只是眼就看出这些……
他神色微微郑重起来,再不端着刚刚:“还请先生指教。”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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