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嫪毐想做什事情,那早就是路人皆知好吧。
嫪毐目光厉,左右环视,立刻便有人退下,他这才冷道:“阁下既为方士,也应知
他已经在雍都设下罗网,只等秦王过来,便能动手,而这个方士严江既然受秦王召见,就有可能打入其内部,打探消息或者行刺暗杀,都甚有帮助。
先前他派人灭口去替换本人之计已经失败,那便换个法子好。
……
“见过长信侯。”来到秦国数月,严江恶补番礼仪,但见这位却没有点屈膝之愿,只是打个揖,便静立门前,微笑不动。
立时便有侍者厉声大胆无礼。
赋,太后也觉得吕不韦已是老朽,不能再依仗,这才扶持他上长信候之位。
可是如今,这事情有些难。
再过几月,秦王便要亲政,拿回落在太后身上权柄。
可大权何其诱人,赵姬大权在握近十年,又如何愿意回到以前日子,再者,有秦宣太后才死三十年,有她佳例在前,太后又如何能不心动?
芈八子个陪嫁侍女都可以执政三十六年,生生把儿子拖到五十五岁亲政,她身为秦王正妻,又为何不可?只要他嫪毐能更进步,掌握秦国军权,便可以取代吕不韦,与赵姬共享这强秦之国。
严江只是翻表盘,瞬间,便有阳光被反射到那侍者眼中,古人哪见过玻璃反光,顿时就惊呼声,捂住眼睛。
顿时,连嫪毐都惊疑起来,这是什恶毒法术,竟能隔空伤人眼眸。
严江只是垂手而立,淡淡道:“长信侯召见在下,想必不是为虚礼,山野之人,便不遵。”
他是气度悠然,明眸殊色,自有股大家风范,看得嫪毐心神色略沉:“方士既然有其仙术,便可知找你何事?”
“自是知晓,只是信侯便是要吾在此地出言?”严江轻轻笑,若有个拂尘在手,怕是就要挥起来。
奈何他前此日子时醉酒,吐露自己是秦王假父之言,让吕不韦觉到危险,如今两方几乎要撕破脸皮,吕不韦已经决定支持秦王亲政——他依然还可以当他相国,但太后和自己怎办?
当年嬴稷亲政后,可是杀宣太后情夫义渠王和两个私生子,如今自己也与赵太后生下两个儿子,又哪里可能功成生退?
只能拼死役,拿下秦王政,或囚或杀,才有出路。
这些日子,赵姬本不想对长子动手,但想到宣太后下场,又刚刚生下自己儿子,终于答应他请求,愿意逼宫,只让他不要杀秦王政。
真是天真又愚蠢女人,不杀嬴政,难道还要等几十年把王位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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