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到车位上,林南不肯下车。
“说是自己家。祁总觉得不方便话就打车回去。”
“不用收拾东西吗?”祁遇白冷下声音问。
他说得没错。自己在公寓里留下那多乱糟糟东西,总该帮他清理干净。厨房里、书房中、客厅里,到处是自己厢情愿为这个“家”添置用不上
林南抬起头看着他。以前是最喜欢看他脸,五官立体,表情不多,不过对着自己时偶尔也会有无奈跟纵容。现在不同,只要看到这张脸,林南就觉得上面刻满厌恶跟冷漠,而且只对自己个人是这样。
“想自己走。”林南说。
“说这里打不到车,你听不懂吗?”
相比起冬雨倒是这语气更冷些,林南忍不住打个摆子。祁遇白往他身上扫眼,不由分说地扯过他手臂快步将他往车那边拉,在入口处那位小姑娘路目光注视下拿伞遮掩着,动作粗鲁地将他塞回车里。
“坐好!”祁遇白似乎很生气,手在控制台上发泄般地按几下,空调吹送暖风声音就响起来。
自己胳膊正被人拉着。
“想……想你不愿意见,那就快点儿离开……免得……免得……”
他抖着湿漉漉眼睫颤声说半,后面话怎也说不完。
祁遇白松开他手臂,撑起把不知从哪里拿出来黑色雨伞打在两人头上,脸上急切表情闪而过,很快就恢复波澜不惊。
“你要是有什危险,也脱不干系,别再给彼此找麻烦。”
“系好安全带,快点儿。”
林南闻言机械地抬手拉过安全带扣好,又用袖子擦擦额上和眼睫上水,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落魄。
“那就麻烦祁总送回自己家吧。”
以前把柏海当成家,是他不合时宜幻觉,现在当然不会也不敢。
祁遇白听到他话动作顿,隔两秒就将车子发动,以最快速度往城里开,径直开回柏海。
这种话相比于之前决绝来说也不算什。林南像没听见似微张着发紫嘴唇,躲在伞下低头看向脚边积水,忽然就有些发愣。
原来水面上映出两人身型倒影。原本刻意与他保持着点距离祁遇白此刻从倒影里看就像是抱着他样,身体贴得紧紧,点隔阂也没有。他将手臂抬到半空,隔空搂下眼前人,幸好没有被发现。
“回车上去。”祁遇白撑着伞,似乎并没留意他举动,语气不容反驳。
“不想回去。”林南牙关用点力咬着,头回拒绝他要求。
“那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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