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范咳嗽声。
邓绪摸着下巴笑道:“不要说得如此难听嘛。只是种问案方法。有些细节不能确定,想让尔自己说出来罢。”
张屏肃然道:“刘大人灭辜家庄,证据确凿。非要诈此。”
刘知荟再挣扎下,死死盯住张屏:“好,你说,你接着刚才说!但后面是什?”
张屏道:“
“与女儿村图腾相同,差点以为是家,后又发现不是。”
辜家庄与女儿村相隔甚远,且长年被朝廷监控,就算秘密活动,也不至于拿明摆着刻在村里图案做标记。
“是嫁祸,有仇。”
而后便是辜清章。
“辜清章必是被害,逝时前后,与刘大人最接近。”
清章更明白,刘知荟如果知道自己身世,只会更快得到和辜清章样结局。
刘知荟又冷冷看向兰珏:“他临终前还和说,你确不知情,他怕你受他连累,让承诺绝不伤你。否则你早已是鬼矣。”
兰珏缓声道:“多谢刘兄信守承诺,手下留情,容兰某好好做人。”
刘知荟冷声嗤。
邓绪道:“你都对兰大人下手,还说此话,岂不矛盾?”
凶手看来最可能是刘知荟。
“但……”
刘知荟忽然脸色变:“你们方才是诈供!”
张屏看着他,两眼眨下。
左右侍卫扣住刘知荟,刘知荟挣扎下,嘶声厉笑:“刘某时不查,竟中尔等诈供之计!尔等本无证据,就以疏临之事故意相激诈入局!哈哈,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台都大夫与这微末小卒串通,唱作俱佳,诈刘某之供,真是好清白堂审!”
刘知荟面无表情,再瞥兰珏眼:“因为直怀疑,兰珏就是那个隐在暗中易氏之人。但疏临说不是他,既做出承诺,便不轻易破誓,亦调查过兰珏来历,确实不像。所以这些年,仍在暗中观察。”
兰珏轻叹:“原来刘兄直在默默关爱兰某。余竟浑然不觉,辜负厚意。”
刘知荟再声嗤,转目不再看他:“乃至前日,门中被查,兰珏忽然开始说话不阴不阳,旁敲侧击,屡屡暗示。说些不相干人本不应知道事。便不禁以为,这些年走眼。乃至他忽然提起黄玉杏果之事,更怀疑,当年杀疏临是你。易氏族尚未除尽,漏网之鱼仍在眼前。也没当你是真要咽气,但以为是易氏残孽设计,未想到是朝廷之局。是漏算。”瞥向邓绪,“此着算是高明。如何设下此局?”
张屏慢吞吞开口:“辜家庄,显然有隐情。非朝廷所为。”
如果是朝廷下手,不至于牵扯这多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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