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打开门锁,他转身往外走:“给走,这儿以后不欢迎你。”
花臂男匆忙穿上鞋,就往外追:“你妈到哪儿找这好男人,还小你妈八岁呢,都不嫌弃!”
正嚷嚷着,
他呆呆地看着手上抹血,忽然跳起来:“你小子疯?从哪儿学这些歪门邪路?在外面这样动刀子,万真伤人怎办?学什不好,学你那个死鬼爹!”
话出口,他看见阮轻暮那面无表情脸,忽然闭上嘴,半晌才小心翼翼说:“嘴瓢……你、你别当真。”
阮轻暮凉凉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慢条斯理笑笑:“对啊,爸可是能捅死人,应该会遗传。”
花臂男急:“你个浑小子别不识好歹,好好读书是正经!你以后坐牢杀人,你叫你妈怎活?丽姐养活你容易,你他妈跟人学坏,你想过你妈没?!”
阮轻暮:“……”
花臂男被捂得满脸通红,肌肉虬结手臂胡乱挥几下,却没敢打阮轻暮,双铜铃般大眼睛死死瞪着阮轻暮,嘴里含糊地叫:“放开!”
阮轻暮冷冷看着他,终于松开手。
花臂男猛地坐起来,大声地咳嗽,又羞又恼:“你个不懂事小屁孩,要不是看在丽姐面子上,这就能把你打出尿来!”
阮轻暮笑笑,扔下毛巾,随手拉开床前小抽屉,里面放些按摩用消毒毛巾和次性水杯。
他伸手把旁边把小剪刀抓起来,掂掂,反手甩,剪刀闪着寒光,擦着花臂男脖颈边就飞出去!
见鬼这是。
瞧这苦口婆心德行,不知道,还以为社区义工上门呢。
“别以为不知道你心里想什。”阮轻暮不耐烦地耷拉着眼皮,“给滚远点,妈不待见你。”
花臂男脸色涨红:“你懂个屁!要不是为你,你妈早就嫁人,年纪轻轻,身强体壮,又真心喜欢她,哪儿不好?也就你没成人,等你上大学,你妈就不用再守活寡,到时候,就向你妈求婚。”
阮轻暮伸出脚冲着他就是下,脸色冰冷:“妈要嫁人也不会嫁你。”
“噌”声,剪刀狠狠扎在后面墙上,带下来片灰白墙皮,粉屑纷纷下坠。
花臂男被惊得个激灵,扭头看看墙上颤巍巍扎着剪刀,瞠目结舌地叫声。
“卧槽!你小子可以啊!”
阮轻暮抱着胳膊,把脸靠近,细细打量着他:“你都不怕?你知不知道,手再偏点点,就能扎你个喉管子前后穿?”
花臂男这才后知后觉地抹脖子,操,也没觉得疼,怎有血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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