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实在漂亮无害，对人微笑时，眼神柔和又干净，这样近距离看着，雪白
探照灯射在他如同白瓷脸上，有点叫人心疼憔悴。
年轻警察就有点不自在：“没事。”
虽然办案没几年，可是他也见惯
各种穷凶极恶，几个小时审讯下来，他完全可以断定，这个安静又柔和少年供述是真，他那个粗鲁无赖继父，才是个人渣。
可是人渣你也不能随便捅啊，捅人渣，他要来报案，警方也不能不受理不是？
而且，这个人看似没有文化，可是来报案时
些说辞，竟然非常击中要害。
生’。”
老警察皱着眉：“除指控你伤人外，你继父还指控你离家出走时，将家里现金席卷空，这个，你认吗？”
成焰摇摇头：“第，再强调下，
不是蓄意伤人，是正当防卫；第二，他在胡说。们离家时，带走是母亲身上仅有零钱，没有拿他分钱。”
他眼睛里终于露出丝蔑然：“他钱太脏，放在地上都不捡。”
两个警察对望眼，正要继续盘问，忽然，审讯室外面就有人敲门进来，小声在年长警察耳边说句什
。
他专门揪着两点不放：第，他和冯素娟只是夫妻正常争吵打架，打骂孩子也是日常教育；第二，成焰捅伤他后，他已经丧失抵抗力，成焰却又再捅他刀，这两刀下来，才造成他肌腱断裂，变成十级伤残。
这孩子，好像是什小明星，这种破事沾上身，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刚刚走出审讯室，外面堆人齐齐站起身，呼啦啦围上来。
胡帆满脸是汗，孔佳豫也是脸沮丧，两个人冲上来倒是意料中，可是跟在他们身后这好几位西装革履男人都是谁？
为首男人戴着文质彬彬黑边眼镜，快步走上前，站在成焰面前，神情严肃地伸出手：“您是成焰先生是吧？鄙姓刘，受托成为您代理律
那警察愣，抬头犹豫地看看成焰，又问几句，终于站起身：“那行，调查取证先到这，外面有人来保释你。”
成焰点点头，扶着身边椅子，慢慢站起身。
脚上有石膏保护着，不算疼，可是整条腿是僵直，坐在这里几个小时，每个细节反复询问，来回拉锯，最终口供打印出来，他又再三查看，又修改些表达不准地方，时间就格外地漫长。
不敢用那只脚用力，他伸手扶住墙。那年轻警察虽然态度有点急躁，可是心地不坏，看着不忍，连忙过来伸手搀住他。
成焰抬起头，冲着他浅浅笑：“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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