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果然和师姐有关,”苏如晦笑着拱手,“还请世叔明示。”
“准确地说,和你自己有关。”夏靖道,“细节她没有同多说,大概意思是从前你绞尽脑汁想要造出超品肉傀儡。你其他傀儡虽然精妙,但始终只是傀儡,它们没有自,更无智识。十数年来,你期望你傀儡像人样自如思考,甚至产生情感。老实说,你这人实在无聊得很,想要造人娶个媳妇儿不就完事儿?”
苏如晦感叹道:“也这想,可惜……呃,可惜苏如晦媳妇儿是个男。”
“原来如此,明白。”夏靖副很懂样子,“好消息是你确有所进展,这进展就是你现在用这具傀儡身。坏消息是,你还是失败,你并没有研制出真正超品肉傀儡。”
苏如晦拧眉,“没成功?不就是苏如晦傀儡?”
苏如晦找半天,没找着人。眼看着要宵禁,只好自己回家。空荡荡小院,苏如晦袜子衣裳还挂在晾衣杆上,夜风像鸽子钻进衣袖衣襟,襟袖蓬蓬鼓起,互相拍打扑剌剌作响。苏如晦站在天井下打开自己通讯罗盘,罗盘上镂刻桑持玉符印,苏如晦抿抿唇,尝试联络桑持玉。罗盘符光黯淡,没有闪亮,代表对方没有应答他联络。
王八蛋。苏如晦暗暗想。
收起罗盘,正要跨入黑漆漆正厅,忽然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警惕感从心头升起,直觉告诉他屋里有人。他顿住脚步,正厅深处燃起盏幽幽油灯,金黄色光油脂样覆满厅堂,照亮那个端坐在紫檀木靠背椅上人。
夏靖微微笑,细微胡须在唇上抖。他道:“贤侄,路上贪玩,回来得很晚啊。”
此人深藏不露,莫非来者不善?苏如晦右手悄悄按上后腰火铳。
“她说,具体你翻翻这宅院就知道。这处宅院是
“行,别想着怎对付。”夏靖两手插袖,“只是个下值还没法儿回家搂着娇妻烤火,非得来你这儿冻得鼻水直流,确保某个人话准确无误地传给你可怜人罢。”
“世叔说笑,”苏如晦给他看茶,“敢问是来传谁话,传什话?”
夏靖幽幽叹声,“这话儿来自你师姐,江雪芽。”
这话儿当真让苏如晦吃惊,他没想到夏靖是江雪芽人。系统说他俩有不可告人关系,原来这就是他们“不可告人”关系。
“别想多,只是报恩罢。早年在拓荒卫,受你师姐不少恩惠。你出去这久,是不是遇上什事儿?”夏靖摸着胡子笑,“发现你自己是具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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