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消息有误。”苏如晦抠着他手,艰难说道。
韩野冷嗤声,掏出张真言符,贴在苏如晦额心。
“澹台净为何召你进北辰殿?你们说些什?”他再次问。
苏如晦咬牙答:“你问万遍也是这个回答,澹台净怀疑是苏如晦!”
真言术下说不谎,硬说会吐血。面前青年除被掐得有点儿呼吸困难,没有旁症状。韩野也拧起眉头,收回手道:“你没说谎?”
傀儡马车载着苏如晦和苏玉回顺康坊,苏如晦在菜市坊停车,买肉回家做饭。他记得苏玉之前说想吃肉夹馍来着,专程买条牛里脊。挑好肉准备结钱,抬起头看,原本挺着将军肚肉铺老板成韩野。
韩野朝他伸手,“愣着干嘛,给钱。”
苏如晦把铜板放进他手里,接过牛肉条。韩野掂量着铜板,问道:“澹台净为何召你进北辰殿?你们说些什?”
苏如晦暗暗惊。
这厮消息也太快,秘宗里定有他眼线,官品还不低。撒谎容易露馅,苏如晦决定说真话,陪笑道:“今儿鹰扬卫领们参观无间狱冰窖,谁曾想那里是苏如晦机关武库。小略通些机关术,手痒,不小心唤醒机关兽傀。澹台净怀疑是苏如晦,召进北辰殿问话。”
苏如晦咳嗽不止,不想搭理他。
韩野不住喃喃:“怎可能,消息不可能出错,苏如晦定在仙人洞。你之前也说江家怀疑仙人洞有秘宝,秘宗用秘术者无法通过迷迭阵保护,那所谓秘宝就是苏如晦。”
之前苏如晦被困仙人洞,澹台净确实用迷迭阵围住仙人洞。只不过迷迭阵防不是他,而是外头想要救他离开昆仑秘宗人。困苏如晦不是迷迭阵
韩野扯起嘴角笑笑,目光在苏如晦脸上溜圈,十指成爪,蓦然发难。苏如晦下意识要闪躲,忽又想起阿七个黑街小混混,身手肯定不怎样,这时候出手定露馅。于是硬生生忍下来,由韩野把他拽进店堂里侧。韩野掐着他脖子,把他摁在板壁上,嘲讽地笑道:“你胆子肥,敢对撒谎。”
苏如晦喊冤,“没撒谎啊!”
他说明明是真话,只不过略去苏垢和神荼,韩野为何觉得他撒谎?
“之前忘告诉你,苏如晦还活着,尚在仙人洞,澹台净怎可能错认你是苏如晦?”韩野拍拍他脸,“给你三息时间,你最好编个能令信服瞎话。”
这下恍若声焦雷劈在苏如晦头顶,苏如晦还活着?怎可能,他明明五年前就死!倘若“苏如晦”尚在仙人洞,那他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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