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晦被看破身份,颇有些尴尬。这厮怎看出他来,看出来竟还不说!
“不告诉你。”苏如晦嘟囔着说。
桑持玉这小子变坏,还是蔫儿坏蔫儿坏,面不改色地听他叫这多天“相公”,苏如晦尴尬得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不如自尽吧,这人间他没什好留恋,苏如晦绝望地想。
桑持玉轻声道:“这几天谢谢你,但是有必须要去做事,不要再打听,也不要再关心。你要远离,不认识,事同你不再有关系。除,没有人知道你是苏如晦。这座宅子送给你,你可以在这里雕木头种花草,做你想做事。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打扰你。”
他拿出张秘术符箓,黄纸上金光闪烁,符箓化为道光影漩涡。
问:“你去哪?”
“黑街。”
这厮果然服秘药。苏如晦彻底火,“去什去,你知不知道黑街是什地方?真是服你,以为你是个心头有数,没想到你这没谱。招揽你是大悲殿吧?之前那只老狗胡咧咧全听见。大悲殿黑观音每年都会招揽不少和尚尼姑,你知不知道为什?因为他手底下每年都死不少人,没人知道他们为何而死,但十有八九和黑观音给他们吃秘药脱不干系。”
“嗯,知道。”桑持玉说。
他这寡淡态度,仿佛对生死置之度外。苏如晦从没这气过,简直想要把桑持玉摁着,bao打顿。可是转念想,却也是情有可原。陡然从个天才秘术者变成个废人,桑持玉若不在乎,不会颓废那久。
“喂!”苏如晦喊他。
“最后句劝告,”桑持玉道,“莫要奇装异服。”
他说完,踏入漩涡,不再回头。苏如晦追过去,只来得及触及线扭曲光,漩涡在他眼前轰然闭合,桑持玉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依稀闻见空气里桑持玉留下气息,雪样冷味道,不管是什季节,那个男人待过地方始终如同凛冬方至。
莫要奇装异服?苏如晦低头看自己,才发现他之前为伪装换上白采苹裙子,忘记换回来。他面尴尬,面又生气。他奇装
“回来,不要去。”苏如晦肃脸色,头回对他正儿八经地说话,“你秘术给你想法子,你给回来。”
灿烂天光下,桑持玉眼眸静静。他素来是这个模样,安静得像个女孩子。苏如晦第次见到他,就以为他是个听话乖巧小女娃娃。
“苏如晦。”他忽然道。
苏如晦愣,他没有听错吧,桑持玉喊他“苏如晦”!
“你因何复生?”桑持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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