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他说。
苏如晦气得两眼发黑,这个没良心王八蛋,好吃好喝供着他,就差把他当佛爷,他倒好,说走就走,若非苏如晦眼尖,他恐怕连声再见都不打算说。
苏如晦努力平平心头火气,
苏如晦无言以对,如此拙劣谎话都能骗过这小子,可见其天真,他出门走上三步,就会被坏人带沟里去。
“你干嘛啊你!”苏如晦满脸无奈,“你想去哪儿啊?”
桑持玉没回话,定定望着他脚,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真扭脚。
苏如晦看他站立如常模样,忽地绞起眉心,“你腿好?”
桑持玉看出他脚压根没事儿,缓缓抬起头,“嗯”声。
,还有切得细细牛肉碎。桑持玉不挑嘴,苏如晦给他吃啥他就吃啥。纵使苏如晦知道他不喜吃肉,考虑他身子病弱,也要给他多塞点肉。
又倒两杯乌梅浆,早饭差不多做好,他到厢房门口侧耳听,里头仍是没有声息。往常这时候桑持玉早起,他作息规律,对自己又严苛,从来不睡到日上三竿。苏如晦看看高挂日头,蹙起眉,抬手推开房门。
屋里空空如也。
苏如晦愣,四处寻找桑持玉,连根头发都没有看见。打开衣柜,衣裳鞋袜都被收走。坏蛋劫人,断没有帮人收拾包袱道理,桑持玉是自己走。苏如晦气得吐血,他以为他同桑持玉已经掰开揉碎说明白,他不会赖在桑家,过些时日便如桑持玉所愿和离,没想到这没良心仍是不告而别。
这小子又是满身伤,又是腿瘸,他能走到哪里去?
“……”苏如晦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服秘药?你疯?你脑子被门挤?”
“没有。”桑持玉淡淡回答。
苏如晦时之间不知道他是在回答没喝秘药,还是他脑子没有被门挤。
“你过来。”苏如晦冲他招手。
桑持玉不动弹。
苏如晦气得想要揍人,冷静下来想,桑持玉会去哪里,投靠谁?桑持玉说他没有朋友,他难道要靠自己过活?他打小就在昆仑秘宗,鲜少与外人交游,世态险恶人心不古他压根没数,他是昆仑首徒养尊处优,又何曾自己谋过生?苏如晦几乎可以想见这傻子沦落成流浪汉样子。
苏如晦悲哀地想,过两日去贫民坊和奴隶窑转转,看看能不能把人捡回来。
正想着,忽见角门那儿闪过角衣袂,苏如晦惊,大喊:“桑持玉!”
无人应答,苏如晦故意惨叫:“啊——脚扭。”
院埕里安静会儿,角门外头出现个黑色人影。桑持玉袭黑衣,静静立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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