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郁桓。
看着看着,他视线就定在
郁桓:“阮阮,你明年会什时候来呢?还需要复读,你如果是明年上半年来话,可能就没办法带你去吃A大面包,不过们到时候可以喝酒。”
阮秋平抬头看着郁桓,说:“郁桓,你知道你为什会出车祸吗?”
郁桓说:“因为司机疲劳驾驶。”
“不。”阮秋平说,“是因为,全是因为,你从小到大所有事故,所有不幸全是因为,所有痛苦,所有伤害都是带来。”
郁桓沉默会儿,然后抬头看向阮秋平,他就像是没听见刚刚阮秋平说话样,朝阮秋平笑着说:“阮阮,嘴巴好苦,阮阮有糖吗?”
他最终还是没能往前走。
就站在原地。
“阮阮,过来。”郁桓喊他。
“没关系,阮阮过来,想看看你。”郁桓又朝着他笑。
阮秋平又往前走两步,站在床边。
过来。
阮秋平本来并不想进入病房,只想透过门口窗户悄悄地看着郁桓。
可偷看着偷看着,便撞上郁桓眼睛。
郁桓张张嘴,口型是让阮秋平进去。
阮秋平犹豫下,最终还是推开门走进去。
阮秋平张张嘴,然后说:“去给你买。”
“那不吃。”郁桓慌忙说,“不吃,阮阮,你不要去。”
“……阮阮,你这次还能在这里待多长时间啊?”郁桓又问。
阮秋平低头看眼手环,说:“四个小时。”
“这四个小时,阮阮直陪着好不好?”郁桓头在枕头上动下,笑着说,“受伤嘛,阮阮直陪着好不好。”
郁桓朝着阮秋平伸出来手。
阮秋平嘴唇颤颤,然后把自己双手藏在身后。
“……疼吗?”阮秋平颤抖着问。
郁桓把手放回到被子里,摇着头笑笑:“不疼,如果不是用眼睛看,都感觉不到自己失去条腿。”
阮秋平深吸口气,他似乎极力地想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每次呼吸声音都在微微发抖,他只觉得自己身体像是被温水弥漫,导致他无论怎样睁大眼睛,都有些看不清面前东西。
他确实需要进去,他还需要收回滴自己血。
即使他法力再差,即使仅剩下十分之法力再微弱,可回收滴属于自己血,阮秋平还是可以做得到。
阮秋平走进去,便下意识地朝着病床上看眼。
病床上右腿位置空空荡荡,向下扁块儿。
阮秋平脚步顿下,呼吸声都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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