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要留两个人吗?”沈玦虚虚抬起右手,“让他们瞧瞧。”
番子们拿铲子开始铲雪,冻土坚硬,足足铲个时辰才挖出两个深洞。番子们把两个人埋进去,只露出个脑袋。两个人面对面瞅着,都面露惊惶。
“听说个人在雪夜里冻晚,脸色先是苍白,然后发青,后来又发红,因为这时候为保暖,血都涌上头,最后又被冻回去,变得发紫。等脸变得紫红,人就断气儿。”沈玦站起身来往里走,“你们两个好好帮看看,是不是这回事。乏,先歇。”
两个人惊慌失措,脸吓得通红,忙道:“说!什都说!你想知道什?”
沈玦回过身来,字句地道:“侯府布防,还有各个关卡口令。”
沈玦猜测或许会有岗哨,临近雪山时候改成夜间摸黑行进,果然在雪山脚下发现灯火。
万籁俱寂。这几天天气都很好,无风无雪,但也冻得让人发僵。夜色沉沉,天穹星子密布,长如锦练银河静静流淌。夏侯潋和持厌趴在雪里匍匐前进,四周雪原上灯火散如棋盘,他们无声无息地接近其中盏。
手指冻得疼痛,夏侯潋呼出口白烟。无声黑暗中,他们听见几声孤零零狗吠。
夏侯潋和持厌对望眼,持厌从包袱里抛出只死黄鼠狼。
狗吠越来越近,巡夜人牵着狗跑过来。黑衣面具,是伽蓝装扮。
这两个人还是死,沈玦给他们个痛快,刀割喉,尸体埋在院外面。
二十个番子扑入黑夜,雪山脚下岗哨灯火次第闪烁,犹如断续相连星子。沈
黑狗停在黄鼠狼前面咻咻地嗅着,巡夜人挑着灯打眼瞧,笑道:“原来是黄大仙。”
正想回去,脑后传来尖锐痛楚,两柄短矢霎时间同时贯穿他和黑狗头颅。他圆睁着眼跪下去,身后两个高挑黑影披着雪站起来。夏侯潋戴上他面具,拍拍身上雪沙,大摇大摆进岗哨木屋,然后拖出具尸体,剩两个活绑在雪地里。持厌埋好尸体,夏侯潋将屋里蜡烛熄灭又点燃,重复两下。
黑夜中队人马悄无声息地进院子,沈玦下马,夏侯潋搬过来张官帽椅,沈玦撩披风,稳稳地坐上去。沈玦穿得很厚,脖子上裹雪白狐裘,更衬得张脸苍白如雪。
两个巡夜人在雪地里发抖,抬眼望过去,沈玦拿眼矬子看着他们,眼梢冻得发红,斜斜地飞上去,有种说不出冶艳。
“是你,沈玦!你怎会在朔北!”巡夜人咬着牙关,“你杀们吧,们什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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