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尤涟匀称呼吸,还有医疗器械发出轻微机械声。
他又睁开眼,目光直直看向睡着尤涟。
因为疼痛关系,尤涟脸上皮肤比往常更加苍白,薄薄
有怒火,有恨意,还有后悔、郁闷等等,五味杂陈,扰乱着他心神。
——难道真要把尤涟关起来吗?
这句话,在他心里不停徘徊。
尤涟今天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却依旧受到伤害。
那伤害并不针对尤涟,他只是受到波及,可这反而让宫鹤更加郁闷。
傅森仰头叹下气:“不然呢?班已经调好,反正有事打电话就行。”
“谢谢。”宫鹤认真道。
傅森笑笑,拍拍宫鹤肩膀,又用力捏捏,发现手下肌肉跟骨头似硬:“别紧张,放轻松,省点力气吧。”
宫鹤沉默地看向睡着尤涟,眼底结上片阴翳。
他低声道:“知道。”
物干预是不同,前者是给花朵喷洒营养剂,完全在花儿承受范围之内,后者则是把花整个浸泡在营养剂里,完完全全揠苗助长。
人和花朵又是不同。
花朵可以人为干预,直接从营养液里拿出来就行。
可人不行。
他只能强行忍过这段痛苦发育期。
而且,这是他们在起后尤涟第次出来交际。
之前直都好好,结果头次出门就立刻遇上事情,虽说是碰巧,但这下去话往后肯定还会出现许多“碰巧”。
他不想再发生任何“碰巧”。
可这并不受他掌控,他无法预知这些“碰巧”,也无法眼就透析他人心思,就像今天事情,根本防不胜防。
宫鹤闭上眼,轻轻吸气。
傅森没再多说,只拍拍宫鹤肩膀,然后离开病房。
门被关上那刻,宫鹤仰起头。
他深吸口气,被压抑许久真实情绪浮上他眼睛。
他知道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他现在什都不想做,只想留在尤涟身旁看着他,寸步不离地看着他。
他觉得自己胸膛宛如个火塘,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火。
因为这个时候生殖系统非常稚嫩,又脆弱,任何药物都会对其造成影响,所以只能挂点葡萄糖,防止身体脱水,麻醉剂、止痛药之类药物是绝对不可以使用。
“监控屏蔽吗?”宫鹤又问。
傅森颔首:“当然。”
“采买人还没回来,等回来通知你。”他掏出串钥匙扔给宫鹤,“这是房间钥匙,密码锁设置禁止,这样就只有你能开门。有什事电话联系。”
宫鹤看眼钥匙:“你这几天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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