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到近处。
“
去治病
时候，就把你身边人都撤走
。”顿顿，“抽烟滋味很好吗？”
霍佑青听到这样话，莫名想笑。他偏过脸，伸出食指勾勾。他这个动作事实上非常不尊重人，至少不尊重自己甲方爸爸，神态姿势都像是在逗狗。
但甲方爸爸配合地
坐在宽大椅子上,点燃香烟，深吸
口，他对着远处夜景发呆。离这里不远，有座高桥。辆辆打着车灯轿车汇成条火龙,在桥上快速挪动，络绎不绝。
“什
时候学会抽烟？”
突然响起句话惊动霍佑青。
他回过头,看到张熟悉又陌生脸。不到三秒，他又转回头，“几年前，你不清楚吗？”
具体来说是三年前，那时候处于大四，他尚未确定自己未来该走哪条路，舅舅他们都表态尊重他选择，无论他进不进自家公司帮忙。
在会议室谈完合作细节,时间已近晚饭点。本来早就订好吃饭地方，包括饭后消遣，但现在合作方是戴亦莘。
霍佑青眼神往那人那里扫眼,戴亦莘正在听自己人说话，从落地窗照进来夕阳往他侧脸涂上淡淡暖黄色调，长睫被染成金色，金色下……
眼神猝不及防相撞。
霍佑青面不改色，顺势提起晚餐邀约。
对方欣然应允。
那时候他太纠结，意外发现香烟可以让他暂时清净，从此染上烟瘾。最后选择进自家公司帮忙，因为上次经历依旧让他后怕。
他厌烦人为刀俎为鱼肉生活，也厌恶被人当成金丝雀娇养在家里。
二十七岁时空，他在戴亦莘允许下找过工作，后来发现那些工作都在戴亦莘掌控下。无论他完成得怎样，都不会有人找他麻烦，就算全公司加班，都跟他没关系。
发现这个事实时候，只觉得脸被人狠狠打巴掌。
自以为是自力更生，不过是男人施舍。
真神奇。
他从没有想过有天自己和戴亦莘会以这样关系共同坐在场餐桌上。他们曾起吃过很多顿饭，绝大部分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以及他吃饭时候总是被迫坐在戴亦莘腿上。
仿佛在戴亦莘心里，他是毫无自理能力幼儿,需要人口口喂饭。当然,长辈喂饭,总不会偶尔将手指或者舌头探入口腔里。
此时,他和戴亦莘是合作方,是甲方乙方关系。饭桌上觥筹交错,虽闭口不谈利益,但字字句句之下都是跟钱挂钩。
“抱歉,去个洗手间。”霍佑青放下酒杯，拿起外套起身往外走。他不是去洗手间，而是想找个吸烟区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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