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离看着那个遥控器：“……好变态。这谁弄
？”
钟关白：“
。有段时间弄来吓自己，
听就不敢挥霍生命
。”
他说完，自己先笑起来，这才像是从刚才那些带着浓烈情绪旋律中挣脱出来。
唐小离：“应该给教育部写信，建议他们给全国中小学生配备这玩意儿，保证人人都上重点大学。”他思考两秒又自推翻道，“不过严重怀疑这玩意儿合法性，陆首席有时候说起话跟恐吓似，中小学生家长肯定会投诉。”
钟关白：“……”
“钟关白你夹到脚！”
钟关白低头看，只黑色皮鞋卡在门边，只有鞋，没有脚。
他再次打开门，皮鞋掉在地上，唐小离若无其事地迅速脱掉另只鞋，挤进门里：“给你打四十二个电话，都没人接。”
钟关白挡在门口：“在写曲子。”
言下之意：快滚。
日光点点偏转，他影子也跟着点点移动。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脑海中旋律里，张张五线谱从手里流出来，铺地。
可是过会儿，他又突然将那些谱子张张捡起来看，划掉些，留下些，涂涂改改，这次写曲，好像不能如从前那样恣意。
写着写着就发觉面前好像有座大山，仰望着便自觉卑微，下笔战战兢兢，不敢有丝骄矜。
等他写完发展部时候，稍微停下笔，听到阵猛烈敲门声，抬起头，才发觉已经写太久，天色都变，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感。
唐小离继续厚颜无耻地站在原地，并自肯定道：“陆大首席肯定对你做法，哦，应该是下蛊，敬业蛊。”
他说完，突然听到声清冷：“你在干什
。”
“陆首席？！”唐小离汗毛竖，完球，背后讲坏话被人听到，他回头看，却发现没有人，于是半惊吓半怀疑地，“……钟关白，你搞什鬼？刚才那声音从哪儿出来？”
钟关白从口袋里掏出个遥控器，又按次。
“关白，来练琴。”陆早秋淡淡声音不知道从哪个扬声器里传出来，逼真得让人以为他就在家里。
钟关白还没有回过神，脑海中仍是独奏钢琴流动在片弦乐中声音，身体自动地走出琴房、走向客厅、开门，机械地问：“请问找谁？”
唐小离抬起手，在钟关白喉结上戳戳：“……喂，醒醒。”
钟关白没有反应。
唐小离伸头朝屋里望眼，没有看见陆早秋：“钟关白，你傻？陆早秋为管住你，都开始对你施法？”
钟关白退后步，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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