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柏林之前就想跟你说,”但是当时时机实在不好,艺术家总是敏感而脆弱,所以陆早秋没有在演奏会前说这些话,“你状态不对,不要说你今天27岁,你就是57,也要带你找回以前状态。”
陆早秋坐在钢琴凳上,拿起钟关白手放在黑白琴键上,两双同样修长手并排放在起。
钟关白完美手指在琴键上微微发抖,“不行,弹不……”
“十三岁时候可以拉帕格尼尼最难曲子,现在也可以。”
陆早秋拿起琴弓与小提琴,段帕格尼尼《心惆怅》倾泻下来,右手运弓同时左手拨弦。
功好像是种诅咒,时刻提醒着所有人他们已经江郎才尽事实。
隔音良好琴房内片死寂,钟关白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声,每跳下就像被抽个耳光。
陆早秋坐回钟关白身边,把《将B大调第二钢琴协奏曲》琴谱拿下来,问:“关白,勃拉姆斯《降B大调第二钢琴协奏曲》是什时候写出来?”
钟关白想想,低声说:“1881年。”
陆早秋:“他《第钢琴协奏曲》?”
陆早秋不喜欢炫技,但是当他炫技时候,他就像个从乐谱到乐器翻译机器。
钟关白看着陆早秋手指,窗外夕阳残照映进琴房,他指尖上好像有神祇降临,在人间跳舞。
“可是刚做完手术时候,连琴弓都拿不起来。”
陆早秋放下琴弓,带着伤疤手握住钟关白那双完美手。
“所以,你怕什。”
钟关白:“好像是1858年。”
陆早秋:“时隔二十三年,他中间没有再写过任何钢琴协奏曲,但这不妨碍《降B大调第二钢琴协奏曲》成为古典乐史上最伟大钢琴协奏曲之。1881年时候勃拉姆斯48岁,你现在才不过27。”
陆早秋顿会,然后说:
“从头来过。”
钟关白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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