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首席,麻烦你让白哥接下电话。”
“他在开车。”陆早秋按免提。
钟关白边开车边故作轻松地说:“
季文台看陆早秋,再不满意也就是个性向不正常儿子,能力品性摆在那,还是要承家业,钟关白这儿子吧,整个就不肖子,长得跟正统音乐学院哪位爹都不像,越长倒是越像隔壁野鸡艺术学校种。
“不知道。”季文台口气极其夸张,钟关白几乎可以想象季文台啧啧摇头样子,“可怜老温啊,二十年就收个学生,要是看见估计得从轮椅上跳起来。”
钟关白声音越来越低,“会儿给老师打个电话,要是他有空就去他家看他。”
季文台哼声,“打什电话,你老师还能去哪?赶紧去,要是你,连夜就背两捆琴谱跪他家门口请罪。”
钟关白应半天“是”,季文台才没好气地挂电话。
陆早秋说要带钟关白走,也不可能真隐形埋名住到山里去,像他这样大首席,在音乐学院还有副教授教职,请个月假已经是极限。
院长在电话里把他骂通,从作为客座首席巡演突然回国到莫名其妙请假,连在音乐学院读书时候休学年去做手术事都拣出来又念叨遍:“陆早秋,钟关白弹得好你要去切手指,钟关白弹得差你要去旅游,哪来那大个情种?”
钟关白在边听得坐立不安,陆早秋用在学院开会语气说:“家庭为重。”
院长季文台指挥系出身,得亏陆早秋没站在院长办公室,否则季文台能气得当场用指挥棒抽他。当年季文台看陆早秋就跟看女婿似,怎看怎满意,姿态端得客客气气,后来发现女婿招不成,只好当亲儿子看,没顾忌。
老子骂儿子,天经地义。
钟关白对陆早秋说:“去看老师吧。”
陆早秋应道:“好。”
温月安家在北京郊外。
怕被媒体看到,钟关白特地开陆早秋车。
快开到郊外时候,陆早秋接个电话,是喻柏。连着几天陆早秋律师都驻扎在工作室,整个工作室又联系不上钟关白,喻柏几乎要疯,万不得已才打电话给陆早秋。
季文台说:“你叫钟关白接电话。”
陆早秋看眼坐在旁边蔫眉耷拉眼钟关白,说:“您有事跟说。”
季文台在那边骂两句,陆早秋言不发硬挨着,钟关白愧疚得不行,坐不住,跑过去从陆早秋手里拿过电话,“季老师。”
“呵,不敢当不敢当。”季文台说,“可没教过你。”
钟关白说:“老师……老师他也看直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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