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险些气死,这人!为吃罐子糖,作文都能写出十篇来!
“吃吃吃。不让你吃,天都要被你讲塌。万吃出病来……”
话还未说完,柳息风便在李惊浊唇边亲口,阵风般下楼,找到被李惊浊放到小客厅两个糖罐,手个,钻进书房。
李惊浊刚想讲什,柳息风说:“所有人都像这个。”柳息风指下头顶灯,“钨丝有生命,燃尽,变成段光。人也有生命,燃尽,变成其他东西。如果燃尽,就变成文字。愿意。”
昏黄灯光笼罩下,这席话在耳边响起,李惊浊要讲话下滞在喉咙里。良久,他才开口,说:“但是希望你不要燃那快。燃久点。”
柳息风沉默下,缓缓说:“万古长空,流星瞬,只在耀不耀眼,不在时间长短。”
李惊浊盯着柳息风半天,哑口无言。
柳息风身上带着种浓浓寂静,甚至还有种感慨世事无常哀伤,他慢慢地去关卧室门,慢慢地转身,他长发被门带起风吹起点来,似乎切都放缓,像慢镜头下电影画面。李惊浊不知为什,想起遥远宇宙,想起随手可及草木,想起那些已经流失短暂生命……
不对!
有什地方不对。
这是柳息风,眼前这个人是柳息风。故事和歪理张嘴就来柳息风,演起戏来像真样柳息风。
“柳息风!”李惊浊猛然醒过神来,用手将门挡,咬牙切齿道,“你想吃糖就想吃糖,扯什钨丝、生命、长空、流星?讲得跟真样。”
柳息风迅速转身,从门里伸出个头来,身上哀伤扫而空,张脸明媚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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