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霜表扬说:“柏昌意你表现可以啊,每天下午按时回家。”
柏昌意说:“留守老人。”
庭霜笑好会儿,说:“你别装可怜啊。老实说,是不是想?”
柏昌意说:“vico很想你。”
庭霜不满意:“就只有
祝敖睁开眼睛看庭霜,那眼神像是在说:你倒是心善。
庭霜说:“说真,别说谁伺候谁,觉得俩人光是能相守到需要人伺候年纪,都是件特不起事。”
他爸和他妈,他爸和翁韵宜,不都没能守到那个年纪?
祝敖听这话,发会儿怔,回过神来以后口齿不清地骂庭霜:“讲道理讲到你老子头上来。”
可等庭霜走,他便望着病房天花板长长地叹口气,彻底松动。
他点,那傻小子干什都不靠谱。
庭霜说,那肯定,再不靠谱也是弟。
祝敖便稍微放心。
之后,庭霜每天来看祝敖,就会说roborun最近运转得如何,翁韵宜和严立谦官司如何,祝文嘉忙着准备申请学校又如何……也说他自己。他取消这学期剩下考试,跟教务申请休学半年,在公司实习。实习能学挺多东西,不算浪费时间。祝敖没有问柏昌意事,他便也没有主动跟祝敖说起。
但是现在,祝敖问,那也就是时候说说这个事。
庭霜出医院以后,照例在路上给柏昌意打语音电话,他晚上,正好是柏昌意下午。
电话接通,他字正腔圆地说:“查岗。”
柏昌意低笑:“在岗。”
庭霜嘴角翘得老高,声音里还强装严肃:“证明下你在岗。”
柏昌意说:“vico”vico:“汪。”
“爸,你现在还觉得……结婚生子这事,靠得住。”庭霜说,“关键还是看人吧。”
祝敖想到翁韵宜,哼声,没有说话。
“这时候说这话确实不太合适,但没办法。”庭霜把手里杯子放好,拉近椅子,坐到祝敖身边,“爸,经历这次这个事,你还去想七老八十时候?你离七老八十还有二十年,离七老八十还有五十年,谁知道以后是个什光景?你去喝酒那天白天,连当天晚上要出什事都想不到。所以,咱们都别想太远,就想现在吧。”
祝敖闭上眼睛,久久没有说话。
“真非要说七老八十事……”庭霜想象下,脸上泛起淡淡笑,“觉得,能照顾自己爱人,不是件挺值得高兴事,怎非把这事讲得那惨……要是他老,还没那老,能伺候他,也挺好,别人伺候还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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