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还拜天地?
祝敖用他没瘫左手抓起床头个杯子就往庭霜脑袋上砸:“放屁!”
可惜力气太小,根本砸不到。
庭霜赶紧接住杯子,怕他爸怒急攻心,不敢再胡言乱语:“爸,说真,这段时间咱们家……不少变故,想挺多,你之前让考虑那些问题,也都考虑过。”
自从祝敖转到普通病房后,庭霜就循序渐进地跟他说翁韵宜和严立谦事,加上公司有人来探望,也免不提到公司近况,所以祝敖对自己病后变故也解个大概。但他到底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听那些事竟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沉默挺久,后来又问起祝文嘉怎样。
发现庭霜手上戴戒指那天,祝敖已经转到普通病房。当时庭霜正在剥橙子,个铂金圈跟着他剥橙子动作在无名指上晃个不停,下就闪着祝敖眼睛。
祝敖当即就对那个圈儿发表几句看法。
他讲话比之前稍微好点,但般人还是听不懂,庭霜天天晚上来医院,跟他待在起时候多,比般人能听懂得多点,水平跟管床护士差不多,但也经常有听不明白时候。比如现在,祝敖在说戒指,庭霜却以为他在说不要吃橙子,于是便回答说:“这是给自己剥。”
祝敖说:“你每天光来这里吃水果。”
这句庭霜半听半猜,懂意思,说:“会儿再带点回去。这几天好多人来看你,水果放着吃不完,带回去还能分点给邻居,别浪费。”
庭霜斟酌下,说,祝文嘉能知道什?那小子什都不懂,还在家里想要上哪个大学呢。
祝敖挺费劲地说,你看着
祝敖说:“你手上戴什玩意儿?”
轮到这句,庭霜又听不懂,他边往自己嘴里塞橙子边猜:“爸,你又想吃橙子?那再剥个?”
祝敖怀疑他这浑蛋儿子根本就是选择性做听力,气得抖抖胡子,提高声音说:“庭霜你趁着在医院里,偷偷摸摸把婚给结?”
这句话他说好几遍,直说到庭霜听懂为止,绝不容这小子浑水摸鱼。
“爸,当时情况是这样。”庭霜把没吃完橙子放到边,正襟危坐,“你当时醒不来,真是求神拜佛都不知道去哪里求、去哪里拜,实在走投无路,想着得给你冲个喜,就跟教授拜天地。承认这是个迷信行为,个相信科学人,确实不该做这种事,但是当时那情况……连现代医学都不给个准话,真是慌,病急乱投医,能想办法都想尽,就怕你有个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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