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这才猛地回神，回头望向
脸疑惑
胡亥。
“先生，你怎
？”
余子式摆下手，恢复贯神色，“没事。”他望眼胡亥，“你没事做？”
胡亥有些怔，他应该有什事儿做吗？
余子式见胡亥那副发愣样子，回身伸手从背后书架上抽出卷厚实书，拆都没拆直接扔给胡亥，“没事自己多看会儿书。”
胡亥望着这位出身贵胄将门少年权臣，眼底有情绪波动，也不知在想些什。
蒙毅心思却是复杂许多，这位深夜还在秦宫偏僻处游荡小公子殿下，是打算做些什呢？转念想想，宫廷中韬光养晦近二十年，这份隐忍让多少人望尘莫及，拉拢重臣秦王公子所谋得又能是什？他望着胡亥许久，终于开口道：“夜深，殿下，早些回去吧，别让赵大人担心。”
胡亥闻言轻轻垂下眼睑，有仿佛是有所思索般地抬眸望向蒙毅，片刻注视后，他这才转身提灯踏着步子离开。
蒙毅望着胡亥背影，缓缓抱起手臂。不过是十多岁年纪，竟能毫不犹豫地对自己下这狠手，且不只是次，这心性让人觉得不安啊。越是这样人，往往对感情之事越是漠然，也越是容易不择手段。他确是怀疑胡亥在利用赵高，但是他并不怀疑胡亥与赵高之间师生之情，毕竟胡亥也算是赵高手扶持到今天，胡亥对赵高感情即使大半部分是装也不至于是全部。深宫人心诡谲，测不出来那才叫人性。
数十年如日伪装与隐忍，光凭这条，胡亥就不是个简单人物。既然不是池中物，迟早有天会想着踏九天、碎凌霄，这种人不会甘心直苟且下去。不是蒙毅瞧不起深宫中人感情，只是这感情在其他东西面前真太单薄。赵高太相信胡亥，而这本身就是件极为危险事。
胡亥伸手接那卷书，抬头余子式又在望着西北方向失神。他暗自拧下眉，伸手将那卷书摊开，“先生，这卷
看过。”
“温故知新。”余子式随口应道。
胡亥捏着那书，时之间竟是没什话好说。
人心之险，从来不是人可以揣测出来。蒙毅站在原地望着胡亥远去背影沉思许久，终于，他也转身离开。
……
三日后，傍晚。
夜色点点昏暗下来，余子式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窗边，他忽然抬头望眼西北方向，片宁静春日傍晚，秦王宫瞧不出任何异样。
“先生？先生？”胡亥见余子式没反应，越过小巧桌案，他将手伸到余子式面前挥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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