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宗洛才闭闭眼:“是儿臣不孝,恕儿臣无法说出口。”
不该,不能,也不愿。
“儿臣此去,是想彻底做个断。”
毕竟活捉国储君,不仅能大幅度增进己方士气,还能挟持储君同大渊谈条件,简直就是本万利买卖。
然而宗洛却还是跪下,深深地叩首:“儿臣知晓。但只求父皇成全儿臣。”
渊帝终于停笔。
他将那支掐着金线墨毫放在笔搁,“理由。”
宗洛低声道:“对卫国役,事关重大。如今并非出兵好时机。北宁王不擅长打前阵,更何况是在如今这种兵力还未完全收回情况下。”
帝王声音辨不出喜怒:“朕能允他北宁王去,是因为他在朕面前跪过两次。”
“第二次,便是昨晚。他在章宫门口跪整整夜。朕才允他将功抵过,不追求宗承肆谋反事前因后果。”
“明知不可为而偏要为之,你不是这样人。”
渊帝淡淡地道:“莫要拿那些说辞来糊弄朕,朕要听你究竟为何固执己见,非要带兵。你非要去动机,亦或者是为谁而去。”
章宫内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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