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进去通报没多久,渊帝就叫他进去。
章宫内还是如既往地燃烧着刺鼻熏香。
玄金龙袍帝王端坐于桌案后,似乎对他来访并不感到惊讶,手中笔都没有停下,头也不抬地道:“来。”
宗洛行礼后站定,拘谨地道:“父皇,想带兵去卫国。”
“胡闹。”
数十年来,除先帝当年巫祭大典前私下求他帮忙测算渊帝命数以外,这是太巫第二次动用私心。
上回私心,好歹有个好结果。只希望这次,也能如愿,至少不要留下什遗憾。
鬼面兜帽太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说走就走,身影彻底消失在羽春宫外,不见踪影。
独留宗洛个人在书房内站许久许久。
待到宫人轻声问殿下要不要传午膳时候,他方才如梦初醒。
料和蹿高机会。
明明虞北洲付出切,甚至连原本应该属于自己切都心甘情愿给他,宗洛心底却全然生不起感动,只觉得好笑。
他要是这些东西吗?
他不需要。他只需要句告知,个解释,次直面而非逃避。
这些,虞北洲从未给过。
渊帝拧起剑眉,落下笔:“你是储君,自古没有储君掌兵说法。就算朕宠你,也万万没有放任国太子去带兵打仗道理。”
这些道理,宗洛都懂。
储君是没有兵权。这是大忌。
巫祭大典前晚,他把仙丹和湛卢,还有玄骑兵符交上去。仙丹被虞北洲拿走,湛卢在巫祭大典上渊帝亲自为他佩好,唯有兵符,交上去后就没有再给他。
就算退万步说,虎符还在他手上,储君带兵估计整个卫国兵力都会集中到他这里,不管牺牲多少人,都得把他活捉回去。
这顿饭食之无味。
等用过膳后,宫人服饰太子殿下于寝宫小憩。
然而没有休息多久,寝殿门就被推开。
浑身上下衣物整整齐齐,丝毫没有褪下痕迹东宫之主踱步而出,淡淡地吩咐道:“孤要去章宫趟,备人,同陛下通报。”
往常渊帝只会在上午面见群臣,下午则是批阅奏疏或处理其他政务。
宗洛讽刺地开口:“在试图让恨他这点上,倒实在是不遗余力。”
这个满口谎言臭弟弟只会用谎言和欺骗,把人越推越远,让宗洛真正恨上他。
这几句话或许是气话,但也委实重些。
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事,本就情感淡漠太巫自然不会随意发表什高见,只道:“臣想说话,已经全部告知殿下。若无其他事情,臣便先行告退。”
今日这回事,着实出自太巫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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