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箭,封死空中所有退路。
纯黑色苍鹰被射掉好几节尾羽,身上擦出汨汨流血,带着半截羽箭,哀鸣着拍打受伤翅膀,朝着不远处飞去。
射出三箭后,宗洛没有抬眸哪怕多看眼,侧脸冷峻到低入雪色里。
他攥着湛卢,催动照夜白上前,冲进千军万马之中。
多管闲事,第三箭。
“第二箭,助纣为虐。”
众所周知,使臣受伤,便是撕破协议象征。更何况大渊从未同豫国达成过任何共识。
战!
大渊态度显然已经摆在明面。
武安君仰天长笑。
火,赐抗旨逆臣武安君毒酒杯,钦此。”
此言出,满座皆惊。
先前投降可以说是大局如此,无可奈何。
但战前赐死位忠心耿耿马革裹尸老将,简直荒唐到极致。就连武安君,也不禁脊背僵,思及此乃自己效忠大半辈子国家王庭,老泪纵横。
谁也没想到是,就在太监命下人端来毒酒时,道疾飞而来羽箭有如雷霆般自城外射入,如神般钉进侍从手骨,硬生生打翻那杯鸩酒。
苍山暮雪间,山崖上红色衣角若隐若现。
他越看大渊三皇子,越觉得遗憾。
若是早生几十年,在战场上遇见,即使立场不同,也绝对会是个对他口味对手。
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这番情,他受。
武将所能回馈尊重,便是以最好姿态,正面战上场。
在这片马蹄扬雪之时,白衣皇子睫毛轻颤,骨节分明指节捏着三根羽箭,同时挽弓上弦,拉开满月般弧度,白发于耳后猎猎扬起,看也不看般朝着天空刺去。
“第箭,残害忠良。”
关卡外,浑身皆白皇子挽弓搭箭,扬高声音,淡淡地道:“豫王若是要降,也应当拿出存亡敕赐,惟所裁之。舆榇在近,不复缕陈勇气来。仅赐死手下忠臣,自己高枕无忧,尽享荣华富贵,天下哪有这般好事?”
紧接着,沉重弓弩被毫不费劲地拉开,仿佛这跨越关卡战壕城墙距离不过近在眼前,不费吹灰便能千里之外索敌性命。
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之前,急速飞来第二箭穿过内侍肩膀。
太监吓得尖叫,竟是直接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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