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不掌兵,宗洛领兵作战这多年,早已见惯无可奈何,明白该残忍时候绝对不能仁慈。
他敬佩武安君气节,敬佩武安君高洁。也愿意以个对手身份,做个最大成全。
“既如此,不如致师,由双方主将出战。”
宗洛提出自己想法:“闻将军大名已久,愿为战!”
不同仗也有不同交战方式。
他戎马辈子,没有投降过次,此回做好送死准备。但在豫王都已经投降前提下,显然没有让士兵们白白送死必要。
玄骑内部传来阵马蹄声。
匹匹黑色骊马如同摩西分红海,浑身雪白神骏踩着白雪而来,其上将领面容平静。
武安君犹豫地问:“来者可是大渊三皇子?”
虽说骑着千里神骏照夜白,穿着大渊三皇子标志性白衣。但不管是手上那把明显不是七星龙渊宝剑还是满头霜华似扎起白发,都让武安君不敢直接确认。
寒门关前,两军对垒。
真正跟随武安君出关,不过寥寥几十个人,大多是跟随在他身边许久将士,还有些手无寸铁谋士,终生奉主家臣。
待站定后,武安君手持大夏龙雀,凝眸去看。
在城墙之上时,看着乌泱泱同雪色切割军队,他们便心知肚明两军人数差距。
更别说双脚站在土地上,亲眼感受这征战。
像守城攻防战,便是攻城和守城对垒,布阵也有不少讲究,例如攻城方把剑盾兵放在最前面,守城方布弓箭手,都是为将者学问。
若是平原交战,两军对峙,按照前朝规矩,得先“致师”。
致师是种十分古老而原始作战方式,源于前朝礼数。前朝礼崩乐坏,天子名存实亡,礼法倒是好好保留下来。
它最开始指
“正是。”宗洛颔首道。
他翻身下马,抱拳道:“武安君,久仰大名。”
宗洛没有对武安君执意不降,反而出城挑战行为多说什。
要是他方才没有箭把那杯毒酒打翻,恐怕现在武安君已经喝下。就如同上辈子那样,至死没有抗旨。
换而言之,横竖都是死。
不说后方前来压阵支援步兵部队,就是身披寒甲玄骑,也因为主将回归第仗倾巢出动,足足数千。
方十万大军,方几十人。
在豫王还没投降前,好歹寒门关还有三万兵力,若是后方支援,集中国力,也能勉勉强强凑齐十万。如果大渊不继续增派援兵,速战速决话,这仗也不是不能打。
只可惜豫王纸降书,彻底破灭这个可能。
平心而论,武安君并没有那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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