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许可（3 / 11）

生苞米，明白，从此以后，学费就得从这婴儿车和锅里来，他们俩准备开始卖煮苞米。当时反应还不像长大之后那样迟缓，那时候不喝酒也不抽烟，也不和各种各样女人睡觉。马上意识到两点，第，这件事情坏处是他们俩要比之前更辛苦，因为看见过城管对付小贩手段，就像是家长打儿子样想怎揍就怎揍，这会让念书这件事变得更加重要，不容有失，花可是他们俩血汗钱；第二，这件事情还可能更坏，就是他们准备去学校外面卖苞米。这两点在脑海中闪而过，差点哭出来，妈看见脸在变形，说：儿子你不要担心，这点苦和你爸吃得，而且们家离医大院这近，生意肯定不错。马上把眼睛揉揉说：期末定考好。不知道为什当时说句这样话，可这句不着边际客套话效果出乎意料，妈眼泪流下来说：你知道你爸妈不容易就行。马上哭，结果们三个人围在起，哭场，他们俩哭是觉得儿子懂事，而是因为恐惧。

自从有铁丝网，卖饮料老人基本上消失，卖其他东西小贩每天被们德育处体育老师和城管驱赶，惶惶不可终日，终于也都不见。教室监控录像也渐渐起作用，有几次正上着课，德育处老师突然推门而入，把个学生放在腿上漫画书抢过去，而那个人正把教科书竖着摆在书桌上当掩体，若没有监控录像，确实是很难发现。这样事情发生几次之后，几乎没人敢在课堂上说话传纸条或者看课外书，老师们觉得课堂秩序特别纯洁，柳校长也几次三番在全校大会上说：外面现在搞市场经济，们也要搞学校里市场经济，不要怕花钱，只要有效果，钱都是会挣回来。你们定要好好学习，认真考试，不要想其他事情，那些事情你们以后想也来得及，现在就是要把成绩搞上去，这些设备钱，实话说，都是你们父母钱，你们要珍惜自己父母钱，不要让学习心血和父母钱打水漂。每次老柳讲这个，许可都在旁边叨咕：们花钱监视自己，们怎那傻逼呢？说：们就是傻逼，没他妈个好人。他说：不知道柳校长真人什样？说：也不知道，每次看见他都是在主席台上坐着。许可是个大胖子，在长大之后，认识很多中年人，才知道那时候许可胖法已经和中年人差不多，所以准确地说他是个老气横秋胖子，可他却喜欢踢球，哦，准确地说，他喜欢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