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忘。父亲说,四岁孩子,让他玩吧。傅东心说,你要是信得过,晚上吃完饭,让她到这儿来,周末白天来,这儿书多,小时候就爱玩火。父亲说,那哪行?给你和德增添多少麻烦。庄德增说,麻烦啥?现在就让生个,让俩孩子搭个伴,你也松快松快。东心那肚子东西,你让她跟说?父亲说,还不谢谢叔叔阿姨?说,谢谢叔叔阿姨。这时小树正蹲在地上,研究那根冰棍,冰棍上面已经爬满蚂蚁,绝大部分都被粘住,下不来。
第二天是工作日,直盼着晚上赶紧来到,可是到晚上,父亲并没有提这茬,还是像过去样生炉子做饭,然后在炕上摆上小炕桌,两个人对着吃,没说什话。睡觉时候,在被窝里哭场,用手悄悄地抠墙皮放在嘴里,抠着吃着哭着,睡着。转过天来,是礼拜日,早上醒来时候,父亲没在家,门反锁着,般礼拜日父亲要出去办事,都把这样锁在家里。窗帘都没拉,洗脸刷牙,然后在灶台找点东西吃。父亲回来时候,身汗,带回来堆东西,半扇排骨,两袋子国光苹果,盒秋林公司点心。他给换身干净衣服,拉开窗帘,外面片耀眼阳光,自己换上洗得发白工作服,穿上新发绿胶鞋。然后拿着东西,拉着手,来到小树家。
小树他爸正给皮鞋打油,小树在旁边玩肥皂泡泡,傅东心坐在炕上,在张白纸上画东西。小树他爸抬头说,来?父亲说,忙呢?然后他走进屋里,把东西放在高低柜上,跟说,叫傅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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