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亮,江深下榻,想想,拢外袍就去往江玄瑾书房。
“有个朋友在线城。”他道,“今日收到请函,让过去与他们同游山水。”
江玄瑾看他眼,道:“线城大旱三年。”
山是有,哪儿来水?
江深干笑:“
“二小姐若是实在想走,本君也不拦着。”轻拂衣袖,江玄瑾转身离开,冰冷声音顺着风飘过来,“记得替本君向白大人问好。”
白璇玑目光呆滞地看着他背影,身子慢慢滑落,如失魂般趴跪下去。
她没个好下场,江家人可看得开心,孤鸾听见消息就跑去找江深,想逗他开心。
“公子您是没看见,那白家二小姐可惨,哇哇哭着拿头撞墙呢!”
江深半躺在贵妃榻上,闻言头也没抬,只淡淡地“嗯”声。
进无可进,这才最绝望。
之前她直没反应过来,直到昨晚被床边看着她人惊醒,惊出声冷汗继而嚎啕大哭,她才发现,江玄瑾是在报复她。
他知道她在江老太爷面前嚼舌根,也知道她想离间他和白珠玑,没与她算账是看在她爹份上,但他都记着呢。不急着与她对质,也不冲她发火,他只选最为残忍种方式,要把她这生幸福,统统葬送。
“二小姐不记得?”江玄瑾半阖着眼,漫不经心地道,“你可是拿着圣旨人。”
圣上赐婚,她要是就这回京都,命也就没。
见他应,孤鸾便继续道:“这年头被休弃女子哪有好日子过?那白二小姐是想装装可怜,看能不能搏君上怜惜,谁知道君上把场面话说完就让她走,她现在又不敢走,只能用苦肉计。”
被休弃女子,没有好日子过吗?
心里沉,江深坐起身子。
他最近经常梦见徐初酿,在梦里她始终冷着张脸。不管他怎朝她跑,都跑不到她身边。
是因为她日子不好过,所以记恨他,做梦也想让他难过吗?那她现在是不是后悔,想回来他身边?
惨白着脸,白璇玑红着眼道:“小女就算做错事,也不至于惹君上如此大怒火。江老太爷身体如今依旧康健,也没被气出什毛病来,君上为何不能放小女条生路……”
“小女?”讥诮地勾唇,江玄瑾看她眼,“二小姐不是惯常喜欢自称‘妾身’?”
白璇玑噎,哭得更加厉害。
不是说紫阳君胸怀宽广吗?不是说他已经变得温柔不少吗?为什她遇见这个紫阳君,记仇到这个地步,并且残忍得像没有心样?
走要死,留下来生不如死,她还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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